既然答应下来了,龚自达便从身上翻出一个金印来了,他嘱咐段志强说:“志强哪,既然这样,你便起一份文书,将这个事情描述描述,然后本座再将玄衣护法的金印加盖在上面,到时就能形成事实了。堂主一职不比教主,有我大总管签字就行了,其他人倒不用惊动。”
段自强听了大喜过望,他这时立刻翻箱倒柜,从师父的屋里找出纸和笔来,一边嘀咕道:“什么年代了……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用毛笔,屋里竟然找不出一只钢笔,就原子笔也行嘛!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守旧难怪本堂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了还真是老土……三毛!三毛你死哪去了,还不赶紧给师叔来磨墨,还想好好过日子嘛?”
三毛正在烧水呢,听到段志强的话赶紧跑了过来,接过墨砚便去磨墨去了。
折腾了一会,等三毛将墨磨好了,段志强便精神抖擞,亲自歪歪斜斜的定了一份文书,上面内容如下:“兹有锁凤湾分堂堂主卢安庭,自愿将分堂堂主之职,传于得意门徒段志强。由他继任现堂主。卢安庭本人,转而担任玄衣护法,为本教尽忠尽力,死而后己。此据由玄衣护法大总管龚自达主持。特立此据,加盖护法金印,即日生效,永不反悔!”
写好之后,龚自达接在手中看了一看,发现这玩意写得倒是文绰绰的,但是根本就是一份典当或者抵押的债据嘛……只是能代表某种意思就行了,管它写得如何呢。
因为龚自达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自小清苦,没读过什么书因此文化也不太高,于是懒得再让他改,掏出金印来,在下面落款之处,端端正正的盖上一个章,以示郑重。
此时,卢安庭带着弟子闪一头大汗,正浩浩荡荡的往回赶着呢,他这时就有些纳闷了……这不自己虽然不敢沿途运用轻功,但毕竟一缓过来就没命狂奔,怎么自己的徒孙三毛上山就花那么点时间呢?莫非……这小子先天有着一双飞毛腿不成,他莫非比老子的速度还快?
毕竟,他差段志强去叫同门,那小子打个转就回来帮着雷神堂说话了,然后三毛没一会就匆匆忙忙的来回复了,别说轻功了,这小子只怕桩功都没有练小,还在练本派最基础的底层功夫呢。而且,这个娃娃还是他徒弟从留守儿童中心给骗出来的,爸妈据说就是一个没文化的农民工,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不可能有无上的轻功啊……这事端得古怪!“
既然怀疑起来了,卢安庭肯定就得问个清楚了,于是他便问平时自己最为信任,也最为勤快的九徒弟了:“老九,刚才三毛是不是来叫过你们,你想多干点活便不肯回去,是吗?”
老九听了一头的雾水,这时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打量着一头大汗的师父暗暗想到:“不会吧师父,老子被你使着去挖茶山,累得跟条狗似的,回家照样吃萝卜青菜,连块肉也不煮来安慰,你以为我天生喜欢受虐,是个干活狂魔啊?我要是看到三毛来打个转,别说是叫我回家了,就算是跟我说会话我都挨到日落了,什么时候见过那小子的背影哟……”
只是这种想法,断断是不能让师父听到的,他便恭恭敬敬的回道:“没有啊……各位师弟师侄,你们有谁看到三毛过来叫我们回家吗……都没有啊,那就没有了师父,没见着。”
卢安庭一听就愣了,他呆呆的瞪着徒弟们暗暗狐疑:“不会吧……平日里我看这个三毛,虽然顽皮但是还老实啊,他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竟然敢撒这种弥天大谎了?”
老九也不相信三毛这么胆大,公然敢蒙骗师祖,这时皱了皱眉又问:“师父,是谁让三毛来叫我们的?要不是急事,也犯不着您老亲自过来叫我们吧?究竟有什么事啊?”
卢安庭正在狐疑,听了徒弟的话便信口回道:“是段志强……本来我是让段志强来叫你们的,可是这小子便指使着三毛过来叫你们……这个三毛怎么这么胆大,果然是没有到山上来叫过你们了,我就说他的速度怎么那么快呢,老子都跑半天了没到,他会飞也没这么快啊!”
听到卢安庭这话,老九立刻浮起一缕不以为然来了,他这时摇了摇头,轻轻嘀咕道:“既然是段志强这家伙差使三毛来的,我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噢,是六师兄,六师兄。”
平时,大家跟段志强的关系都不怎么样,这小子也就女人缘好,扫院子的大娘平时都跟他挤眉弄眼暧昧不清。可是,只要是男人无论老小,可没一个跟他走得近的。尤其是比他小的师弟师侄,谁没被他出卖吃过他的亏受过捉弄?因此,一般大家都不按辈份叫他师兄或者师弟,往往都直呼其名。老九看到师父在场,这才赶紧补充了一句,免得失礼。
卢安庭听出老九话里有话了……显然,他也不相信三毛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蒙骗自己。按照老九的意思,估计这小子肯定玩了什么花样了……那他玩什么花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