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能够当闻家的女婿?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但想想那封信,闻老又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重大,他站起了身,缓和的说道:“我说白文,你是想让我开除世阳是吧?”
“对,对,对。”白文抬起了头,表情极度像流浪着的哈巴狗,鸡啄米似的点头。
闻老摇了摇头:“我告诉你,程世阳能来闻家当保镖简直就是闻家上辈子休来的福气,别说我了,就算是闻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来开除他,何况一个外人的撺掇?”
这句话出口让白文惊着了,显然他明白了程世阳在闻老心目中的地位,明显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保镖而已,这一点更加激怒了白文的妒忌心:“闻爷爷,我不是外人啊,我是你的未来女婿,而那位程世阳才是,他是地地道道的外人。”
“滚出去!速度滚出去。”闻老的脾气上来了,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指着门口。
白文还想说着什么,但掂量掂量了闻老的盛怒,还是蹒跚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闻老再次说道:“站在门口等我,我喊你进来你就进来。”
“是。”白文乖张的点了点头,在闻老的面前他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日后的荣华富贵都依靠在白文的身上了。
等白文锁好了房门,闻老身体委顿了下来:“唉!程世阳,只怕这一次再劫难逃啊。”
“为什么?难道说您受了白文爷爷莫大的恩惠?”
“何止是恩惠啊,简直就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咯。”闻老叹了一口气:“唉!为了这个恩情,看来我不得不将闻舒雅指给白文当媳妇了,没办法啊。”
程世阳和闻舒雅的关系不错,这个有些天然呆的小妹妹生活中还是很过瘾的,而且才智和人品远远不是白文能够配得上的,怎么能够嫁给一个烂赌鬼呢?
何况这些天和白文接触下来,明显对方就是一个毫无原则、贪生怕死的滚刀肉。
“闻爷爷这可使不得啊,你小心雪姬和舒雅恨你一辈子。”
闻老的眼圈有些发红,伸手对程世阳说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掏出口袋里的烟盒,递了过去。
接过烟,闻老低沉的说道;“前些年戒了,本以为以后再也不抽了,岂料今天还是要重新破戒,看来上帝降在我身上的烟刑还没有完咯。”
在闻雪姬将起的那些生活片段中,程世阳清楚闻老的意思是什么。这位最富有的老头觉得抽烟喝酒都是上帝给自己的刑罚。
抽烟让肺部焦黑,咳嗽起来更是难忍,喝酒伤害大脑,让行为和思维都混混沌沌。这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惩罚。
所以在五六年前闻老戒烟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很让人森寒的话:“哈哈,我今天终于彻底的自由了。”
程世阳笑了笑:“嘿嘿,您这不算是烟刑没完,只不过是因为某些问题而被上帝暂时扣押。”
“哈哈,小伙子说话就是有味道。”闻老深吸了一口烟,仔细的回味着久违的味道。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当年的配方。
“世阳,你今天有事没?老头子一絮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啊。”闻老看来准备拉开话匣子了。
程世阳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哈哈,我以前在家里时,我老头子唯一能够让我坐住的办法就是讲故事,刚好咱也喜欢当年那些那些老故事,有年头,得劲,今天你要想讲,我们爷俩在这里边喝边聊都没有啥事情呢。”
“是吗?”闻老头心中甚是开心,同时感触颇深,要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呢!面前的程世阳和白文一比,到底挑选谁当孙女婿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只要有正常的思维都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
“当然。”
闻老头心中高兴,一拍桌子,拿起了内线电话:“喂!沐秘书?给我将陈列室里面的两瓶窖藏五十年的苞谷酒拿上来。”
“是。”沐秘书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跟随了闻老多年,他也算明白那两瓶酒的来源,当年闻老当兵的时候,因为很用功,很勤奋,而他的班长专门奖赏了他两瓶苞谷酒,闻老舍不得喝,一直留到了现在,想不到今天他竟然要喝这两瓶酒了。
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当沐秘书将酒送进了办公室里,看到程世阳的时候,才有些释然了。
如果说闻老为了程世阳开酒那就肯定没问题了,他可是闻老的内定女婿。更加牛逼的是,秘书似乎感觉闻老在这个问题上面没有一丝丝的鱿鱼,只要程世阳答应,立马举行婚礼,可偏偏程世阳不答应。
唉!彪悍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