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把家里该收拾的地方收拾一下。
比如,大厅那盏灯就不够亮,姐姐晚上又喜欢看书,难免伤眼睛。
于是在开车回家的途中,顺道买了个瓦数更大的护眼灯,准备带回去换上。
到家,把杂物房的梯子搬出来。
这货本来是个折叠梯,但是后来出了点小毛病,薛菲就把它修了,用小铁丝固定住几个崩掉的地方,能用,但是没法折叠了。灵珊还骂了她一顿,说她抠门儿,“买个新的不就完了?用这个坏掉的,到时候摔倒了受伤怎么办?”
薛菲侧着眼睛看看她,笑道:“我不像你啊,我有老婆要养的。”
灵珊:“……”
然而这天,薛菲得出结论,以后置办东西,都要听取姐姐意见,不要愚蠢地自作主张。
从搬梯子到换灯的整个过程,都还算顺利。问题出在她从梯子上下来那个环节。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盘那个该死的蠢头发。早就想剪了,奈何姐姐一直不准。于是就拖着。
更不该用那架蠢梯子。
两蠢叠加,效果翻倍,必有乌龙。
先是突然觉得头皮一扯、一痛,满脸的问号:“……卧槽??”
抬手去摸了摸,果不其然,猜得没错。那盘发,盘根错节的小辫子,挂在那几个铁丝钩子上了。
薛菲很怕看不见的背后遭殃,因此迅速抬手去解。一来欲速则不达,二来她本就是资深手残党,三来那理发小哥编辫子的时候尽心尽力,那些小夹子不暴力拆卸压根拿不下来。
因此她不解还好,这一解,立刻越搞越复杂。把自己完全固定在了那该死的梯子上。还不能动,一动,头皮就剧痛。嗷嗷嗷乱喊。
QAQ。更要命的是,谁上梯子换个灯泡还带手机?
因此,能让她发出求救信号的手机君,也安静如鸡地躺在十米开外。
不可一世的薛大状,在律政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前途不可限量的薛大状,就那么挂在那里。像个小鸡仔。
也不知哭了多久,门突然响了。有人开门。
书房的小门正对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