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从后面咳嗽一声,丫们顿时作鸟兽散。
其实也有很多不顺利的地方,比如最近,就和姐姐吵了一架。
事关姐姐的职业生涯规划。
虽然说,爱就是给对方自由,不干涉对方的选择,只尽可能成为对方坚强的后盾,永远奉上支持和鼓励。可是姐姐身体不好,先前得过那样的大病,薛菲实在不忍心,看她每个星期坐班那么长时间,每个月还有数次夜班。健康需要注意好几个方面,一是好的营养,再就是好的睡眠,最后是运动。
如果继续做医生,良好的睡眠这一项,就不可能达标。
那个病,虽然说痊愈了,如果不严加注意,是存在复发可能的。
所以薛菲很强势地要求姐姐辞职,再去读一个她从前就有意攻读的英语文学学位。
灵珊非常非常抗拒:“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去做学生啊?岂不是让小弟弟小妹妹笑话?”
薛菲揽着她的腰,鼻尖蹭蹭她额头:“老婆难道不知道,你是童颜那啥那啥嘛,人家看你,顶多十八岁,谁知道,你是二十四岁的大姐姐?而且现在学生是你这个年纪的很多,有的比你还大许多呢。”再冷笑一声,“谁敢笑你,我特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灵珊推开她,“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当医生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真的痛过,将心比心,所以想要替别人解除病痛。”薛菲继续探手揽过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臂弯,“可以啊,我不反对,你去社区做义务医疗,每周去两次,既不至于使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免得自己太辛苦,让我担心。呐,你愿意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嘛?”
灵珊看看她,低下头,垂着睫毛摇了摇脑袋,“不愿意。”
“这就对了。”揽得更紧些,“再说了,你早些年得过腱鞘炎,拿手术刀也不方便,只是做普通的外科医生的话,不主刀,那不如在社区的小诊所上上班,给自己小区的邻居们解除健康问题,不是也很好嘛?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啊。”
灵珊听完,趴在她肩上,笑了:“果然是靠耍嘴皮子吃饭的,真是够厉害。”
薛菲促狭一笑,咬着姐姐耳朵,低笑道:“哎呀,我这张嘴的厉害,你不是早就领教过了么?”
姐姐一张小脸立刻被她羞得通红,脸深深埋进她肩窝,骂道:“流氓!”
好了,架吵完了,事情也定下来了。
这年的研究生入学考试,灵珊真的去参加了,而且一举通过,如愿以偿上了当年一心想上的P大英文系。为此,薛菲还和赵声商量了一下,把律所的总部搬到了P大所在的城市。
买了个小房子送给姐姐当新的定情礼物(原来那个委实难登大雅之堂)。
长安不易居,洛阳米贵,大城市的物价和房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薛菲一个初出茅庐的,虽然赢了几场官司,到底也没多少积蓄,只估摸着在三环买了个公寓,自己着手改造。
打掉了些不必要的隔墙,扩大窗户尺寸,做成迷你小别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