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辛苦。脸都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电话挂掉,薛菲伸个懒腰,连澡都来不及洗,就要去医院觐见那傲娇女王。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来滋事的人。
四辆小车从四面包围过来,将她逼得停了车以后,每辆车上都下来了六七个飞机头小混混。
徐艺之今天值晚班。男朋友为几天前惹她生气赔礼道歉,送了各色零食给她,让她慢慢吃,好在漫长的夜班消弭睡意。
嗑了小半袋瓜子以后,突然听到有异常的声音。接着,一个浑身都是血迹的人影挨着墙蹭进来,呻|吟着。
徐艺之捂着一颗狂跳的心,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喂,你还好吧?”
那人抬起头来,脸上也有零星的血迹,却是自己的爱豆。
“……小菲菲。”徐艺之咬着小手帕,“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呲牙一笑,“这些不是我的血。我只是,划破了点皮。徐医生你有没有碘酒之类的?见我姐之前,我要帮自己消个毒。”
徐艺之咽了咽口水:“你真的不用挂个急诊看看嘛?”
薛菲笑笑:“不用。”哗啦把自己衣袖一撕,露出肩膀一道口子来,“就这点小事。”
徐艺之扶着额头,要晕过去了,“Word妈。这叫一点小事。爱豆萨玛,您这起码得缝三十针。”
薛菲怔了一下:“是吗?”
徐艺之狂点头:“如果不管,得了破伤风你就完蛋了。”
她完蛋事小。只是把姐姐独自留在世上,那可不妙了。于是薛菲去挂急诊,给自己缝起来了。
然后开车往振华附近的小房子去。
徐医生说了,今晚不该灵珊值班,所以她回家一趟,拿些厚衣服来御寒。
那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有甜也有苦。
有次姐姐喝醉酒,整个人萌到不得了。薛菲的梦想,就是再把她灌醉一次,再见一次那么主动热情、毫不保留、毫不别扭的姐姐。照以前的酒量可能有点悬。只不过,在外数年,她虽然还说不上千杯不醉,但是也练到了深藏不露的段位。不喝倒全场,脸都不会红。
为了不让姐姐担心,沿途随便在一个店子买了件外套,换了。车开得急,不多久便到了。
薛菲给姐姐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