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拳脚,神马架都要掐一掐两兄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大山微微蹙眉,“您想让大小姐见他?”
小山接口,继续客观道,“大小姐对和尚很有亲切感,而且枪击事件不是缘嗔亲自动手,缘嗔能说会道,我怕大小姐会被忽悠得轻易放过他,到时候……”
白希景推了推眼镜,眼神冷如极地冰川,带着寒风呼啸刀锋,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凉薄笑,“我说过,我要让那个混蛋跪我女儿病床前唱征服,而且……,相信我,我比你们加了解净尘。”
大山&小山:“……”那是绝对还用说么~!
于是,大山小山两位闲人兄弟领命离开,白希景推门进入病房,看见他,宋超和卫戍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过好两个少年心智都很坚定坚韧坚强,并没有做出任何失态事情,也没有让小净尘那迟钝呆娃发现任何异常——野性直觉神马,对白希景霸气侧漏是选择性屏蔽
三个少年少女欢聊着天……好吧,只有小净尘是欢,有白希景场,宋超和卫戍真心欢不起来……时间过得很,当夕阳余晖照进病房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而且打开方式有点……粗鲁!
一个穿着粗布僧衣大和尚被推了进来,和尚脚步有点虚浮,身形不稳之下直接摔跌地上,大山小山一前一后走进病房,反手锁好房门,房间里瞬间透着股死寂。
宋超和卫戍惊讶望着那个陌生大和尚,顿了顿,两人同时反应过来,态度瞬间改变。
宋超冷冷盯着大和尚,眼神他眉心、咽喉、心脏等等致命部位一顿即走,垂身侧手指蠢蠢欲动,而卫戍则缓缓抬起头,隐长长留海背后清亮眼眸翻涌着野兽般凶光,他嘴角一点一点勾起,瞬间从一个内向害羞孤僻纯情初中生进化成凶残成性变态杀人狂。
这段时间,缘嗔日子很不好过,他一直没有再见到白希景,但是白同志两个手下兼小弟却一日三餐外带下午茶夜宵给他使用酷刑,肉|体上不留任何外伤,但内伤累积得几乎逆流成河,精神状态是面临崩溃边缘,他宁可自己干脆直接疯掉算了,也不想再遭受这种非人折磨。
可是,如今,跌坐地板上,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缘嗔却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恐惧和惊悚战栗,这种战栗不是来自于笑得风云变色白希景,不是来自于两个仿佛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咽少年,不是来自于身后严阵以待两个“刑讯官”,而是来自于——那个坐病床上看起来无害柔弱软糯少女!!
她没有她父亲那种锋芒毕露杀气,没有少年那种毫不掩饰恶念,她就那样平静坐床上,低头仿佛疑惑茫然又无知看着他,可是,从她那双黑到纯粹眼眸,缘嗔看不到任何人类该有情绪,他觉得,自己看见不是一个有血有肉人,而是一尊漠视生命精美雕塑。
她,果然应该死~!
小净尘敏锐捕捉到缘嗔那一闪而过杀意,她眨巴眨巴眼睛,转头望着白希景,“他是和尚?”
白希景推了推眼镜,“曾经是。”
“哦。”小净尘慢吞吞应了一声,再度好奇打量缘嗔,良久,又问白希景,“他想杀我?”
这回,白希景回答得相当斩钉截铁,“是。”
“为什么?”没有预料中愤怒委屈怨恨,只是单纯询问。
白希景还没来得及回答,缘嗔自己开了口,“因为你该死。”
白希景无声勾了勾嘴角,眼神冷到了极点,带着浓浓讽刺和不屑,有些人啊,自以为是非要主动往黄泉路上拐,伦家想拦都拦不住啊╮╭
“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你满户口本该死,你一条街该死!”小净尘鼓着腮帮子不爽道,她声音总是习惯性慢吞吞,带着糯糯绵感,却让缘嗔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白希景也有点意外,他比谁都了解小净尘对于生命重视,她始终以佛门两大戒律严格要求自己——可以吃鸡蛋喝牛奶,但绝对不碰肉食,连筷子上不小心碰到肉汤,她宁可饿着肚子也要等着换餐具,这对于一个极品吃货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事情;可以切磋可以揍人甚至可以把人给扁得头破血流送医院,但绝对不可以杀生,哪怕是踩死一只蚂蚁都不行……,当然,走马路上无意识踩到不算。
所以,小净尘会说出“你全家都该死”这种话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事情~!
仿佛知道傻爸爸疑惑一般,小净尘瞬间福至心灵,很是理直气壮解释了一句,“师傅说:‘我佛慈悲,但也有金刚怒目之时’,师傅说,都是对,这个光头大叔差点杀死我,难道还不许我生气报仇么?”
远隔千里之外师傅打了个大大喷嚏,泪目——阿弥陀佛,贫僧绝逼木有教过你这个啊喂,表把梦里事情当真啊掀木鱼挠蒲团~!
192我佛慈悲,也有金刚怒目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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