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林刚已经开始活动了起来,朱华东这边,打完电话后,朱华东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林刚总算是答应暂时放了曾静,而这还是用他以前的一次人情。
“爸,你这是干啥呢,怎么又扯上那个曾静了,我要是没记错,她好像是新任的立园区分局的局长吧,你和她应该没交情吧。”朱福运纳闷的看着自己父亲。
“还不是为了你这档子事。”朱华东一脸难看的说着,看了儿子一眼,朱华东话锋一转,突然道,“林刚的小舅子李向程在市国土局担任处长,那家伙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主,我记得以前你姑丈还在检察院任职时,检察院那边就没少收到举报李向程的信,这一次,我得让检察院出手,将李向程拿下。”
“爸,不是吧你,人家刚刚还了你人情,你这一回头就在背后捅人家,这也太无耻了吧。”朱福运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也很贪,但都没想过父亲下手这么阴。
“滚你的蛋,这还不是你给我惹出来的事,咱们不阴他,倒霉的就是我们。”朱华东瞪了儿子一眼。
“爸,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好歹跟我详细说说,你这都整得我一头雾水了,还有,曾静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警察嘛,林刚抓她干嘛?”朱福运一脸疑惑。
“曾静的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我正要交代给你,回头你去查一下林刚和曾静之间是咋回事,他抓曾静的证据是什么,至于我们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啧,还不是因为你有把柄被人拿捏了,你老子要是不保你,回头连你老子我都得一块栽进去了。”朱华东叹了口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和林刚那点交情,比起咱们自身的安危和前途又算得了什么,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能把林刚整进去,咱们才能安全。”
“爸,我那些把柄不就是收了罗仕明那混蛋的好处吗,罗仕明他都进局子了,有本事搞我们?”
“你个混账东西,既然收了罗仕明好处,你怎么不帮他使使劲,还让他进局子了?我以前怎么教你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讲信用,人家就会搞你,你要讲信用,就算你收了钱,别人也会甘心维护你,你是怎么给我做的?”朱华东怒道。
“爸,我最近不是太忙嘛,所以忘了罗仕明那档子事,再说了,我以为罗仕明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把我供出来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哪知道他会犯傻。”朱福运悻悻然的撇了撇嘴,替自己辩解着,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罗仕明那混蛋竟然敢暗地里录音,留了一手,这才是最要命的。
“行了,事情发生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反正这些证据现在落到陈兴手上,陈兴拿着个威胁我,我只能妥协了。”朱华东无奈的说着,他没有和陈兴撕破脸的勇气,官做到他这个程度,心里是自私的,他好不容易有今天这个地位,也不想轻易失去,只要牺牲别人能保全自己,朱华东是绝对愿意做的。
朱华东的话无疑把儿子吓得不轻,惊呆道,“竟……竟然是陈兴威胁我们?他怎么能这么无耻,好歹是个市长,也太不要脸了吧,我还以为这姓陈的一直在电视上刷脸,一副为民做事的做派,是个君子呢,没想到这么阴险。”
朱福运说到最后,一脸气愤,朱华东却是听得冷笑,“你把他想得太好了,这姓陈的阴着呢。”
父子两人在书房里对话,郊区,关押曾静的训练基地里,曾静被放了出来,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大众帕萨特,曾静普一出来,立刻就被接上了车,而后往市区开去。
车里,是曾静熟悉的市局的人,开车的是郑忠强的司机。
十点多,市区的街道已经相对空旷,郑忠强的司机很快就注意到后面跟着一个尾巴,转头对曾静道,“后面有人跟着,估计是省厅的人。”
“很正常,林刚虽然把我放了,但肯定会派人监视我的。”曾静一脸平静,对林刚会派人跟踪并不惊讶,相反,他对林刚最后会放了她反倒有些吃惊,以她对林刚的了解,林刚手头有她杀林茂的线索,哪怕线索有那么一丝真实性,林刚都会硬扛所有压力将她审到底,这从林刚强硬拒绝陈兴的态度就能林刚豁出一切的决心。
但现在林刚却这么快把她放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是陈兴找了谁施压?
曾静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现如今也只有陈兴有那个能力和急切的心情想要让她出来。
“对了,小张,我们现在去哪?”曾静问着前头的司机,郑忠强的这个司机姓张,叫张宏强。
“去安平会所。”张宏强答道,他已经接到通知,所以在门口等着曾静。
“去安平会所干嘛?”曾静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安平会所是市里有名的高档会所。
“曾局,去了就知道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待会到了会所,您进去后会有人接你的,我只负责把您安全的送到会所门口。”张宏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