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也是开玩笑,她可不敢那么做。”陈兴笑答。
“唉,你还真别说,别人没胆子,你家宁宁可不一定。”宁德岩半开玩笑的的说着,又道,“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了,等你回京城再去看你,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打我电话。”
“行,宁书记您先去忙吧。”陈兴点了点头,想及一事,忙又问道,“对了,宁书记,那钱新来呢?有将他控制起来吗?”
“哼,这家伙跑得快,昨晚就消失了。”宁德岩神色冷峻,“不过他再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孙猴子再能蹦跶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昨晚第一时间,国内的所有出关口岸包括机场已经全部布控,他要是敢出现,就等着自投罗网吧。”
“就怕他逃进深山老林里,到时候想找都不好找。”陈兴开玩笑道。
“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宁德岩冷哼一声,看了陈兴一眼,脸色又舒缓下来,笑道,“我先走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宁德岩来得快,去得也快,宁德岩走后,张宁宁也带着孩子进来,将门关上,就问道,“陈兴,宁德岩都跟你说啥了?”
“没啥,转达了郑书记的问候。”陈兴笑道。
“郑书记?”张宁宁闻言一楞,随即释然,陈兴这事,虽说人最后平安无事,但引起的轩然大波显然不是这么容易平息的,毕竟这事的影响太恶劣了,而那位郑书记亲自关注也再正常不过,想着丈夫已经进入党校的中青班学习,张宁宁不由笑道,“这事说不定对你来说是因祸得福了。”
“哦?你也这么说?”陈兴奇怪的看着妻子,宁德岩刚才这么说,他还觉得疑惑,现在妻子也这么说,陈兴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刚刚宁德岩也这么说了?”张宁宁从陈兴的话里听出了异样。
“嗯,他倒没直接这么说,不过话里的意思大致就是这样。”陈兴点了点头,“连你也这么说,我都迷糊了。”
“你是当局者迷。”张宁宁摇头笑笑,“你现在虽然进入党校中青班学习,进入了重点后备干部梯队,但你的下一步任职方向还没定,有可能再将你下放地方,给予重用,但也有可能把你调到冷衙门去,毕竟不是所有进入后备干部梯队名单的人都能脱颖而出的,虽然有爸的影响力在,不可能真的将你调到冷衙门去,但把你调到哪里依然不好说,而对你来讲,下一步的任职显然是至关重要,如果继续让你到地级市担任书记,那咱们张家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也不算让你坐冷板凳,但若是能让你直接进一步,直接上副部,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宁宁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以陈兴的智商,自然也无需张宁宁再过多解释,他此刻已经明白了张宁宁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这次受伤,确切的说也不能算受伤,应该说经历了如此惊险一幕,险些丧命,上面恐怕也会对此有所考量,在关于他的下一步任命当中,他有可能会因此博得一些同情分,再加上老丈人乃至张家的影响力,下一步,他的任命至少不会差到哪去。
“刚刚宁德岩要是也说了类似的话,说明那位郑书记对你也有所愧疚,到时候有关你的任命,只要他能替你说句话,比爸说话都好用。”张宁宁笑道。
“这只是咱们的猜测,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陈兴笑笑,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实则是认同张宁宁的推测,否则刚才宁德岩也不会无的放矢。
“想这些是没用,但你这次总不能白白受惊不是。”张宁宁哼了一声。
“好啦,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人没事比啥都好。”陈兴笑笑,“对了,你没告诉母亲吧?”
“没有,我哪敢告诉她,来之前我还不敢百分百确定你是不是真像宁德岩说的没啥大碍,压根不敢告诉母亲,怕她担心。”张宁宁摇了摇头,笑道,“我跟她说带孩子出来玩一两天,让她这两天也休息一下,不然每天都是她带孩子,也很累。”
“嗯,那就好。”陈兴笑着点头,自个没啥事,就怕母亲白担心一场。
两人聊了会天,陈兴想到林玉瑜,正打算起身去对方的病房看望一下时,门外再次有人敲门,陈兴抬头看了看,从门框玻璃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陈兴愣了一下,是李开山!
陈兴昨晚还没到丰山区分局就因为翻车而昏迷,他不知道李开山最终赶过去了没有,而此刻看到李开山出现在门外,陈兴心里头的思绪也异常复杂,对李开山这人,陈兴始终无法给予评价,好与坏,在李开山身上没有明显的标签,也无法去判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