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过来。”陈兴笑着作势拿出手机。
“别别,陈市长。”林玉裴脸色一急,见陈兴笑容有些不同寻常,林玉裴尴尬的笑笑,“陈市长,我是想咱们要请老领导,改天再专门请,大家一起出来叙叙旧,今晚就算了。”
“哦,是这样啊,我看林助理的样子有点奇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陈兴笑道。
“没啥事情,陈市长想多了。”林玉裴不自然的笑了笑,无奈的给了陈兴一个幽怨的眼神,“陈市长,你有没有觉得你好不解风情。”
陈兴嘴角撇了撇,他不是不解风情,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压根就不想跟林玉裴有什么瓜葛,况且依林玉裴这女人的性子,两人真要发生点什么,陈兴也担心对方会给自己惹出点啥麻烦来。
沉默间,陈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下号码,陈兴微怔了一下?武刚?两人各自都挺忙,可是挺久没联系了。
“陈兴,你听说了吗,曾静的丈夫去世了。”武刚在电话里说道。
“她老公去世了?怎么回事?”陈兴愣住。
“听说是办案的时候因公殉职吧,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还了解不太清楚,我现在正赶往市里,不管怎么说,大家当时关系那么好,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又是在江城,要是不去看看,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武刚说道。
“因公殉职吗。”陈兴喃喃自语,他对曾静的老公还有印象,短寸头,肤色黝黑,形象硬朗,没想到英年早逝。
“我现在听说的是这么一个情况,我想着你和曾静关系不也很好嘛,就先打电话通知你一下。”武刚道。
“好,武刚,谢谢你了,回头我自己给她打个电话。”陈兴点头道。
“咱俩还客气什么,陈兴,那就先这样了,我现在在路上,先到市里去。”武刚笑道,他现在能当上江城下辖的开元县县长,还是托了陈兴的福,对陈兴,自是当成兄弟一样,
挂掉电话,陈兴心情也有些沉重,昔日还在给周明方当秘书时,去省委党校学习,他和曾静、武刚三人关系最好,这些年,大家也都还算顺顺利利,曾静一直当着公安分局局长,除了一直受那林刚的儿子林茂骚扰外,其他还好,而其丈夫也是个优秀的刑警,家庭幸福,没想到竟会出这种变故,想着曾静的丈夫去世,林茂那王八羔子仗着父亲是江海省厅的常务副厅长,知道曾静成了寡妇后,对曾静的骚扰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陈兴也暗自为曾静担心。
车水马龙的公路,陈兴和曾平,包括秘书和司机一行四人,再次坐车往小石坪而去,后天就要回京城的陈兴,再次安排了时间到小石坪实地查访。
坐在车上,陈兴略显沉默,昨晚和林玉裴吃完饭后,陈兴回去就给曾静打了电话,毕竟是刑警出身,曾静无疑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坚强。在电话里,陈兴可以感觉到曾静那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悲痛,但曾静始终没有表现出哭哭啼啼的一面。
陈兴叹了口气,他其实很想安慰曾静大哭出来或许会好些,起码能发泄一些悲痛的情绪,但曾静那种性格,陈兴知道曾静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大哭,最终除了说些安慰的话,陈兴也没多说什么,昨晚大概问了一下,知道其丈夫蒋毅的葬礼可能不会那么快举行,因为市局要给蒋毅办追悼会,可能会在五六天后,陈兴已经打算到时一定要抽时间过去,只不过电话里,并没有同曾静说。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那随着车子快速前进而向后消逝在视线里的景观,陈兴有所感慨,人一生不长,时刻都在往前走着,过去的日子就如同那消逝的景观,终归是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已矣,生者,终归是要往前看。
“市长,看您好像心绪不宁的。”曾平和陈兴坐在后座,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陈兴摇了摇头,抬手看了下时间,从市区到小石坪,约莫一个小时的路程,这会已经快到了。
今天从办公室出来,还碰到林玉裴,陈兴并没有打算带对方,这女人,陈兴只担心对方大嘴巴藏不住话,到小石坪去实地查访,陈兴是要重点整治这一片污染重灾区,要是带林玉裴过去,难保林玉裴回来就在私下里说开了,对这么一个很会卖弄风情的女人,陈兴无疑很是头疼。
车子抵达小石坪时,已经来过小石坪几次的曾平熟门熟路的给李勇指着路,车子在之前曾平说的那家九业造纸厂不远处的路口停车,曾平建议步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