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辉的电话响了,看了下来电号码,秦建辉走到一旁去接电话,没好气道,“你这个兔崽子现在在哪。”
“能在哪,你都不让我回学校,我当然是在外面随便晃悠了。”秦守正笑着,很是畅快,“爸,我听说那个陈兴挨枪子了?”
“嗯,正在抢救,你有啥事,没事就给我滚蛋。”秦建辉没心思跟儿子胡扯。
”没啥事,我刚听说他中枪了,心里头高兴,打个电话问问,哈哈,陈兴那是报应啊,多管闲事就是这个下场。”秦守正笑道。
“少给我说风凉话,这事还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秦建辉骂了一句,随口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啧,跟我能有啥关系,我要是让陈兴吃枪子了,那我早就赶紧跑…路了。”秦守正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猛的苍白起来,秦守正顾不得多说,道,“爸,我还有事,先这样。”
“这兔崽子,晾他也没那个胆子。”秦建辉嘀咕着将手机收起来,他也就是随口问问而已,转头看向急救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跟着众人一块等了起来。
秦守正挂了电话,又拨了另一个号码,手机依然提示对方已关机,秦守正不甘心,挂掉了又拨了过去,一次又一次的打,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秦守正才作罢,给父亲打电话之前,秦守正就有打过这个号码,也是提示对方关机,秦守正并未在意,急着打电话向父亲询问陈兴中枪之事,满脸高兴,心道陈兴这是报应呀,多管闲事是没有好下场的。
只是秦建辉无意中问他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秦守正满不在乎的说着怎么可能会跟他有关时,从他口中自己说出如果是他干的早就跑路了,这句话没有丝毫征兆的、一下就触动了秦守正的神经,当秦守正此时反复几次的拨打着女子的号码而都没法打通时,秦守正内心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拿着手机发呆,秦守正自言自语的摇着头,“不可能的,肯定不可能的,我只是让她找人去教训一下陈兴,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干。”
秦守正如是安慰着自己,又火急火燎的冲出房门,上车之后就往女子的住处疾驰而去,他知道女子的住所和工作的地方,眼下电话联系不上,秦守正只能亲自过去找。
京城飞往东江省省会东州市的一架军用专机在东江省军区的军用机场降落了,省军区司令李保全早已等候在机场,张““国中””几人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保全更是赶紧走上前去迎接,对于张““国中””,李保全半点不敢怠慢,张““国中””没在体制里厮混,但比起张国华这个已经当了省长的张家老三来说,张““国中””有时候反倒更令人忌讳,京城那些跟张““国中””年岁相近的老一辈红色子弟,说起张““国中””,不管是敌对的还是友好的,都得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里面的说法还得追溯到那一段动乱岁月时期,十年动乱,也不知道有多少开国元老被打倒,年轻的红色子弟们也没少被牵连,大都被流放到下面去了,那段时期是红小表肆虐横行的时期,哪怕是身为开国元勋之后的红色子弟面对疯狂的红小表也都噤若寒蝉,敢站出来的不多,更别提和红小表干上,20岁的张““国中””偏偏就有这胆子,带人痛殴一群红小表。
当然,那事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张““国中””后来差点就被红小表给当成造反派头子给整死,要不是中央那位发动文革的老人家说了句要保留革命的火种,张““国中””才被放了出来,否则现在是否还有张家老二可就两说了。
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前话,再怎么牛逼的风云岁月也都是过去式了,张““国中””如今也是将近六十的老人了,火爆脾气改了许多,岁月的消磨和沉淀无疑让张““国中””身上更多了几分威严,不过熟悉这位张家老二的人都知道,这厮现在是轻易不发火,一发起来就不可收拾了。
李保全就是从张家老爷子曾经领导过的第三集团军走出来的将领,身上的邱系标签再明显不过,这只不过是张家在军方力量的一个缩影罢了,此刻李保全亲自坐车过来接机,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保全,我们就不要耽搁了,现在就到医院去。”张““国中””看了一眼心急的小侄女,转头对身旁的李保全淡淡的道。
“好,马上走。”李保全点了点头,朝司机吩咐了一声,两辆挂着东K军牌的奥迪车从军用机场内部驶了出来,直奔东州市第一医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