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伟灰溜溜的走了,陈兴看了看宋致,这会也才认真注意到送至今天的装扮明显跟往日大不一样,陈兴不禁笑道,“你说你稍微化点淡妆不就很好了嘛,非得像以前一样把自己整得跟个妖精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我勒个去,大叔,我真要叫您大叔了,您老落伍了,以前那走的是妖艳路线,懂不?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看你一点都没有艺术细胞,不懂得欣赏,算了,本姑娘跟你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宋致气得双手叉腰,以前那妆扮她自个其实还挺满意的,被陈兴说得跟鬼一样,气得她脸都绿了。
“我是不知道你那叫什么妖艳路线,妖精吧,瞧瞧现在多好看,人看着就清爽舒服。”陈兴哈哈笑了一句,逗一下这小泵娘有时也挺有意思,说完转身走回自己屋里。
“哼,跟你这种老古董没法交流,现在这叫清纯路线。”宋致撇了撇嘴,不过耳听陈兴称赞今天的这身打扮,宋致脸上还是颇为得意,“那啥,大叔,我明天回家过寒假了,要明年见咯。”
“哦。”陈兴停了下来,“这么快放假了?”
“这还叫快啊,已经很晚了,快过年了。”宋致再次翻了翻白眼。
“也对,再过十多天都要过年了。”陈兴恍然,高校大都是这个时候放假,“那行,明年见,提前预祝你新年快乐。”
“嗯嗯,也祝大叔你新年快乐。”
太阳东升西落,日子一天天悄然过去,陈兴和张宁宁两人的婚事渐渐临近,张家上下一片喜庆,早已经在为婚礼筹办着,反倒是陈兴和张宁宁这对准新人落得空闲,有关婚礼的大小事都不用他们操心。
离大年三十只剩三天了,也意味着两人的婚期就剩三天了,这一天下午,陈兴和张宁宁两人还能抽空出来喝下午茶,别人在为他们的婚事忙得底朝天的,两人却是跟没事人一般,啥都不用干,连房子都有人替他们准备好了,位于京郊的一栋别墅,张明送给两人的婚房,两人自个都还没去看过。
“宁宁,这几天跟红十字会的人进山里去,是不是体会到西部山区的艰苦了。”陈兴坐下后笑道,张宁宁回来京城没呆两天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心血来潮,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跟红十字会的人去西部,然后就走了,直至今天才又回来,说是最后这几天要专心准备婚礼了。
“大山里的人确实过的很辛苦,如果没有亲自去看过,绝对想象不到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看看东部沿海的发达地区,再看看西部山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国家里,过的日子却是天壤之别,那里的孩子,有人问我汽车是什么,可以吃吗,我当时听到那句话,看着孩子那纯澈的眼睛,眼泪就下来了。”张宁宁深有感触。
“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存在的,就连美国那样高度发达的国家都有贫民窟,我们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就更不用说了,贫富差距总是存在的,社会分配的不均衡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陈兴无奈的摇了摇头,“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富人多,穷人同样也多,而且富的人越富,穷的人越穷了。”
“贫富差距不是总是存在,而是越拉越大了,这些年的国家经济改革可是出现偏差了。”张宁宁皱着眉头。
“宁宁,你说这种话可要慎言。”陈兴心里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普通人说这种话或许可以当做是对现状的不满,对国家改革成就的抱怨,但这话出自张宁宁之口,若是传到高层耳里,那可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这仅仅是因为张家老爷子依然健在,张宁宁不一定能代表得了张家,但就算这只是她的个人之言,只因为她姓张,高层就不乏有人会猜忌这是张家老爷子对改革现状的不满,而这又不知道该引起多大的暗涌。
“呵,我也就是随便跟你说说,当然不会跟别人乱说了。”张宁宁苦涩的笑道,“言论自由,言论自由,也不知道这自由是在说给谁听。”
“宁宁,其实咱们比绝大多数人幸运多了,你要想想,连你都会有这种感觉,那普通人呢,他们又是什么样的想法?”陈兴苦笑,张宁宁这种权贵子弟都会有这种感慨,普通人就更加不用说,只有当法律能够得到彻底的执行和贯彻,才意味着这个国家走上了高度法治的道路,而自己所热爱的祖国,依然任重而道远。
“是啊,我们是比普通人幸运多了,起码我们还能说点自己想说的话,公安局的人还不敢来抓我们。”张宁宁俏皮的伸了伸舌头,这个样子的她,才是充满灵性的。
“宁宁,咱们的大喜日子可就要多了,现在该高兴才是,我们就不要谈这些沉重的话题了。”陈兴笑道,张宁宁也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陈兴可不愿意看到对方苦着一张脸。
“对,应该说些高兴的是,所以我决定向你宣布一个关于你未来妻子的重大决定了。”张宁宁眉眼含笑,“陈兴,我决定自个出来创业了,开公司赚钱,然后办一个慈善基金会,用自己赚来的财富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特别山区里的孩子,我希望人人有书读,人人有饭吃,老有所依,老有所养,老有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