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琬没动,陈兴也不敢动,这会撵人都不好撵,总不能将这个样子的蒋琬给撵出去,关键是陈兴都不敢碰对方,要不然真得出事了,肌肤相触的,还不得让人把持不住。
“陈书记,说起来真可笑,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公公婆婆都叫我扫把星,还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叫我,那是因为我才刚嫁过去不到四天,丈夫就出车祸了,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了,但却下半身不遂,命根子更是因为受到重击而彻底失去生理功能,他们家就那根独苗,一下子就断根了,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公公婆婆一下子把怒气全部发泄到我头上来了,说我是扫把星,把霉运带到他们家去,才让他们家的宝贝儿子出了车祸,从那开始,我在他们家就不受待见,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在他们家过着逆来顺受的日子,任打任骂,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我那时候是怎么忍受过来,要是让我再回去过那种日子,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蒋琬双手环抱着,终于挡住了胸前的风光,但那只是她下意识的举动,她的皮肤上渗起了一粒粒的小绊瘩,那是冷了,深秋的晚上,气温还是比较低的,可想而知,蒋琬这会是冻的不行了,但她仍浑然未觉,自顾自的倾诉着:
“丈夫不能房事了,公公婆婆骂我是扫把星,后来又开始骂我是狐狸精,那是因为公公竟然对我起了贪念,第一次的时候,是丈夫在屋里面闷久了,想出去走走,他自己拄着拐杖出去了,我留下来做饭,正好那天婆婆也不在,我在厨房里洗菜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一下就慌了,当我转头看清那人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真的,你永远也想不到我那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状态,我没想到我一向敬重的公公,竟然会做出那种事,尽避他经常骂我,还骂得很难听,但我真的没怨恨过他,因为我一直以为丈夫出车祸可能真的是我害的,是我天生不祥,给人带来灾难,他们就那么个儿子,没法传宗接代,把气撒在我头上,我能理解,我还是敬重他是我的公公,但我没想他竟会对我那种事。”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将他推开了,然后就一路从家里跑了出来,我不知道跑到哪里,只知道那天我狠狠的哭了一场,一直到晚上,我才回到家里,公公一言不发,婆婆又开始骂我。
但从那开始,我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而公公对我的贪念并没有因为那一次没有得逞而有所收敛,后来几次,他仍然还是对我动手动脚,最终都因为我的反抗而失败,直至后面有一次,他又想对我那个时,终于被我婆婆看到了,那时候,婆婆竟然出奇的没有大闹,也没有骂公公,但那天以后,婆婆口中骂我的话又多了一个狐狸精,而公公因为屡次没得逞,也愈发看我不顺眼,在他的口中,我也成了狐狸精。”
“我不知道丈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这件事的,他也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也没安慰过我半句,更没去指着他父亲质问,他只是装着一切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默不作声,但我知道,他是知道这回事的,我跟他生活了几年,虽然同床异梦,但我还是了解他的,从他的言行里,我早就知道他察觉到公公的事了,但他就是不吭声。”
“后来,有一次无意中的偷听,我才知道,公公跟婆婆在商量说要让我怀孕,说建业不能人道了,但他们张家不能断种,还是得传宗接代,公公说儿子不行,只能他自己上了,反正外面的人也都不知道当时建业出车祸连下面的命根子都坏了,就算是我怀孕了,也没人会怀疑,我那会就躲在门外偷听,婆婆起先强烈反对,但后来在公公的说服下,竟然沉默了,我知道,婆婆是不反对,也不赞成,所以她看着我的目光格外的怨恨,因为我不仅害了他儿子,还要勾引她的丈夫。
今天,婆婆让我进那盖到一半的房子里,我知道她是巴不得让我被推土机碾死的,其实她也很悲哀,这是她对现实的一个无力的反抗,因为她同样也是一个传统的女子,她认为传宗接代是大事,她阻止不了丈夫,但她也不想看到丈夫真的跟儿媳做出那种乱伦的事,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态一直都是在矛盾中挣扎,她一直那么恶毒的骂我,我不怨她,她也是个可怜人。”
陈兴静静的听着,竟是一时连蒋琬没有穿衣服都给忘了,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而且是发生在自己眼前人的身上,陈兴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现实中不乏这种例子存在,特别是在偏远的农村,思想愈发落后、封建的地方,常常会发生一些更让人目瞪口呆的事,陈兴有所耳闻,但不会想到自己能亲眼见证一例。
“咳,蒋小姐的遭遇让人同情,难得你还能对自己的公公婆婆都不怨恨,像你这样宽容的女子真的是太少,不过,那个啥,蒋小姐能不能先把衣服给穿上?别着凉了”陈兴瞟了蒋琬一眼,心里头苦笑,这傻女人,然道不知道自己的秀色可餐吗,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快要人命了。
“陈书记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吧。”蒋琬惨笑了一声,“说好听点,我这叫大度,叫宽容,其实不过是一个傻到无药可救,懦弱不堪的女人而已。”
“话也不能那样说,你的性格跟你的生活环境有关,在农村里面,你遭遇到了那种情况,可能你自己也很无助,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只能选择逆来顺受。”陈兴这时候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些啥,精神文明的缺失,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