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和李长天面对面坐在铺着兽裘的榻上,燕殊正给李长天检查伤势。
不得不说李长天的愈合能力真是异于常人,这才几日,原本被铁鞭伤得极深的手臂都结了痂。
“那日如果伤的是我,会不会现在伤已经好了?”李长天惆怅,“早知这样,还不如让这洞戳在我身上呢。”
燕殊蹙眉,愠怒:“胡话。”
李长天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嬉笑道:“是是是,是我说胡话,你别生气。”
这些日子,两人独处的时候,李长天时不时就会突然凑近亲燕殊一下。
也不深吻,就是轻轻一碰,好像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似的。
燕殊一开始还有些错愕,如今都习惯了。
“你在朔方,定要照顾好自己。”燕殊不厌其烦地叮嘱着这些天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
“好好好,你放心,我现在可惜命了,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好好地过一辈子呢。”李长天朗声笑道,丝毫不因说了这种话而感到羞赧。
“对了。”李长天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今天军中大夫给我的,说你回京城,一路颠簸,这药有止疼的作用,让我今晚给你敷上。”
“好。”燕殊解开上衣,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
李长天拿清水替燕殊清理了下伤口,又将药粉往他肩膀上倒去,最后包上白布,李长天虽动作不熟稔,但足够利落。
做完这一切,李长天看了燕殊一眼,见他眉头轻蹙,连忙问:“是不是很疼啊?”
燕殊摇了摇头。
李长天:“你别摇头了,这肯定疼,我给你吹一下吧。”
燕殊一下子没拦住,李长天已经低头对着他受伤的肩膀轻轻吹气。
吹完肩膀不够,李长天还拉起燕殊有鞭伤的手,俯身朝他手心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