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敛眸思索良久,忽然问:“苏家二姑娘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钱爷蹙起眉:“我!我……”
他似乎想到什么,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竟好半天说不出话。
“瞧瞧,心虚,定是有事!”县令老爷摸着胡子说。
燕殊耐心地等着,却见钱爷怎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县令老爷见状,大喝一声:“关牢里去!”
“等等!!!”钱爷喊出声,随后一咬牙,说,“我说,我在梨花家。”
“梨花?柳梨花?”县令老爷疑惑地问。
“是。”钱爷闭眼点点头。
燕殊问:“谁?”
县令老爷回答:“大人,这是我们镇上的一个寡妇,丈夫死了两年多了。”
燕殊说:“喊过来,问问。”
县令老爷连忙奉命办事,让衙役去带人。
钱爷忽然挣扎,怒喊:“她就是一个弱女子,你们别用绑的,好好带过来,敢伤她一根毫毛,我以后一定要了你们的命!”
县令老爷抓抓小胡子,乐了:“钱虎,你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担心别人?”
趁着两人用嘴打架,燕殊起身慢慢走回大堂的屏风后。
屏风后,李长天正靠在墙上,双手环抱,一只脚微微曲起抵住墙根,思索着什么,他听见动静,抬起头,见是燕殊,爽朗地笑了笑,随后又说:“等等那个柳什么,柳梨花来了以后,把她和钱虎分开询问,如果是对口径,这样应该能找出破绽。”
燕殊点点头:“正有此意。”
约莫一刻钟后,柳梨花被带到了公堂上,她显然没见过这种架势,跟在衙役身后,显得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