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倒抽了口气,瞬间清醒过来,下一秒她抡起拳头想狠狠的教训他,谁知却被他轻易抬手抓住了手,他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混蛋。”她歇斯底里的嚷着,一边用脚想去踢他,他把她的脚夹在双腿中间,不说话只是笑。
“混蛋,你放开,我要告你*。”就算被人禁锢住手脚,她还是张牙舞爪像只发威的小老虎。
可这对小崔来说也是拔牙的老虎,他手脚同时用劲儿,“别闹了,我不玩了。”
“人渣,混蛋,你放开,我们再拼酒。姑奶奶打不过你还喝不过你?”
小崔觉得这个叫琳达的女人真是个非人类的生物,但是估计今天是逃不掉了,他猛地松开她站起来,伸手就扒掉了自己的军装,只留了一件迷彩背心。
琳达一下就愣了,别看小崔高高瘦瘦,其实身材还是很有料的,他的肌肉看起来很硬,还很结实,细腰宽肩的,很有型。
他重新坐下,然后打开一排酒,很豪气的说:“再来。”
琳达本来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雪纺小飞袖衬衫,也没什么可脱,直接就拿起易拉罐,回答的同样铿锵有力:“丫的,再来。”
玎玎在卧室急的抓耳挠腮,怎奈贺战一直火眼金睛的盯着她,被赶去洗澡上牀,玎玎忽闪着大眼睛卖萌:“大叔,能不能让我去看看。”
“不能。”贺战回答的干脆利落,他这人就这样,能简单了就绝不会复杂。
玎玎气鼓鼓的在牀上翻滚,把小猫熊使劲儿在怀里揉捏,贺战洗过澡上牀,拿走她怀里的小猫熊,顺便把她带到自己怀里。
大叔身上带着洗澡后些许的潮湿和清凉,说不出的舒服,玎玎靠他更紧,然后问:“大叔,你真的要娶我吗?”
贺战苦笑,这孩子每次见到他都会这么问,婚纱照也拍了,酒席也定了,喜帖也去印了,这丫头还不相信吗?
贺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反问道:“你呢,你真的要嫁给我吗?”
玎玎的脸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蹭了蹭,很光滑也很舒服,“大叔,我不知道,太快了,一切跟做梦一样,比我画的画还梦幻。”
“傻丫头。玎玎,我们的婚礼你父母能来吗?”
贺战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一僵,随后玎玎闷声说:“不来了,那时候我爸爸正好要做个小手术,是预约好的,不能改期。”
玎玎特别强调了不能改期,不用看到她的眼睛,贺战也能感觉到那是红的。贺战往后退了退,然后倚着枕头坐起来,他拿了牀头柜上的手机给玎玎:“我想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玎玎一愣,眼底闪过慌乱,随后她搪塞着:“这在澳大利亚都11点多了,他们肯定睡觉了。”
贺战把她拉到身上,深邃的黑眸灼灼,看到她心灵深处,“玎玎,就算不礼貌也要打,可以吗?”
就算是询问的口气已然是不容置喙,玎玎没有办法,她拿起手机拨打了她妈妈的手机。
手机并没有响很久就被人接起来,她妈妈在电话那边很不高兴:“玎玎,这都几点了你还打电话,幸亏今晚有聚会我们睡的晚,否则又给你吵醒了。”
玎玎的一声妈妈梗在喉咙里,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贺战接过电话,很平静的说:“阿姨你好,我是玎玎的未婚夫。”
贺战的声音一贯冷清,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许是突然听到他的通话对方太惊愕,玎玎妈老半天才回话:“你好,你……”
“我叫贺战,如果您不反对,我想也称呼您妈妈。”
玎玎错愕的看着贺战,她在贺家到现在还是叫叔叔阿姨,虽然贺妈妈和她开过几次玩笑,可是她还是叫不出来,可是贺战竟然这么简单的就对从未谋面的父母改了称呼,就这一点,都叫玎玎佩服。
玎玎妈想来也和玎玎一样错愕,半天没发出声音,倒是贺战采取主动,他说:“妈妈,我叫贺战,今年34岁,是一名军人,空军少校,我很喜欢玎玎,想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和她很希望你们能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电话那边还是沉默,一会儿传来玎玎爸爸的声音,“贺战,我是玎玎爸爸。”
贺战看了玎玎一眼,此时玎玎正紧张的趴在他身上冲他挤眉弄眼打手势,贺战握住她的手放在大手里把玩,神色却极其认真。
“爸爸,您好。我听玎玎说因为要做一个手术不能回国吗?我为这个消息感到遗憾。玎玎很希望我是从您手里把她接过来,想必当父母的也想给女人一个美好的祝福,您那边就不能改改期或者我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也改个时间。”
贺战说的很客气,听来是商量,但是在玎玎父母的耳朵里却感觉到了他对他们的指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连她的婚礼都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