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钧。”安璟试探着叫了一声,楚钧回头冲她一笑,“别担心,我很好。其实他一直偷偷摸摸着去,为什么非要和我一起?”
“他说他有些话想和你说,他怕留下遗憾。”安璟走到楚钧后面,轻轻的拉住他的手。
他把安璟拉到胸前紧紧抱住她的腰,下巴凑到她颈窝里,大概是不想让安璟看到他的表情。
“也好,有些事我也想问问他,毕竟我也不想留下遗憾。”
“真的?”安璟一听这个特别惊喜,她回头嘴唇正堪堪擦过楚钧的俊脸,楚钧眸子一黯,眼里一下子燃烧起来,那热度堪比火山爆发的岩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二丫,我是因为你才答应的,是不是该给我点甜头。”
安璟装傻:“好呀,我去给你熬牛奶水果羹,好甜的。”
“我喜欢的是这个。”楚钧话刚说完就精准的含住了安璟的嘴唇。
安璟一惊,随即嘤咛一声软软的倒在楚钧的怀里。
楚钧很激动,他没想到安璟会这么配合,更没有想到她的配合能让他的心都发抖。低吼一声,他狠狠的拖住她的舌尖吸吮绕咂,恨不能把她和自己都融化然后再重装成一个人,那么就永远不用说分离。
明明是老夫老妻,可能是因为这个吻的意义非凡,两个人都有了青涩初恋的味道,特别是楚钧,他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伙子怎么亲都不够,他们变化着角度和姿势,稍微分开又亲上去,一吻就要吻到天荒地老。
安璟已经情动,湿的一塌糊涂,她明显的感觉到楚钧的勃发,那种硬邦邦的力度好像能把她刺穿,但是楚钧却忽然收—嘴。
他抵着安璟的额头粗喘:“二丫,我们去做饭。”
安璟张着被亲肿的小嘴迷茫的看着他,她以为他们会……对于已经无数次发生X关系的男女来说这个时候能刹车根本是无法想象的,可是楚钧宁可选择了自己难受也履行了按部就班追求安璟的诺言。
不能让你再觉得我是因性而爱,我对你一直是因为爱所以才爱做 爱。
虽然隐隐有些失望和难受,但是安璟还是很高兴,她亲了亲楚钧的嘴,低低的在他耳畔说:“好,为了奖励你,今晚给你做好吃的。”
楚钧看着她像水蜜桃一样的小脸儿,心说我最想吃的其实是你,但是作为一个有素养的职业追妻人他再难受也要坚持住,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以前安璟做饭楚钧总是看着,偶尔会洗个碗,可是现在他好歹也是蓝翔厨师班出来的,颠勺烧菜都不在话下,两个人像是要比赛一样,合力做了四菜一汤,还有一锅松软喷香的米饭。
楚钧从酒柜里找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非要跟安璟浅酌一杯。因为对方是他,安璟也就打破了再也不喝酒的誓言,陪他喝了一杯。
因为喝了酒就更有不让人走的理由,其实安璟也不想走,她一直觉得熏熏然陶陶然,迷迷糊糊的就更楚钧去了卧室。
湖蓝色的真丝牀单摩擦在身下微微的凉微微的软正合适安璟现在野火燎原一样的心情,她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带着笑进入到梦香。
楚钧洗澡出来一眼就看到送上门儿的小羔羊,不过他可没有像饥饿的大灰狼一样扑过来。*溺的捏着安璟的脸,楚钧说:“小呆瓜,真的就这么相信我呀,还是你在考验我?”
变身为腹黑的小呆瓜并没有回答他,反而把脸更深的埋在与牀单同款的枕头上,睡的更香。
楚钧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的翻身上牀,把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也沉沉睡去。
这一晚,小雨随风潜入,细细碎碎的润物无声,一城烟色,半城*,俱都沉沉睡去。
去给关心扫墓的那天一连下了几日的阴雨终于停了,太阳害羞的从云层里钻出来,转而就光芒万丈。B市郊外,天空如洗,暖风拂面,树叶和草尖的颜色分外清脆,盈盈而坠的露珠更是反射着阳光的七彩颜色,璀璨而晶莹。
楚钧一大早就去潸潸花艺买了一大束白茶花,安璟也特地请了假换上一件素淡的衣服陪着他一起去了墓园。
陆远宗却早一步到了那里,他笔直的站在墓碑前,身上沾了些露水,看来是来了有一段时间。
楚钧把茶花在一大捧长梗水仙前,,他看着关心的照片淡淡说:“想不到这个时节你还能找到这种花,看来是费了一番心思。”
陆远宗也凝视着关心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光里,而他却已经满头白发,日暮垂年。
“这花是我养的,专门请了师傅,一年四季都开放,想来看你妈的时候就带上几只,她一直都最爱这种花。”
“是呀,她还喜欢华兹华斯的《咏水仙》,我好似一朵孤独的流云,高高的飘荡在山谷之上。忽然我看到一大片鲜花,是金色的水仙遍地盛放。一个喜欢诗歌喜欢鲜花,热爱一切美好事物的女人竟然选择了自杀,陆总,我不懂。”说到最后几个字楚钧忽然回头紧紧的盯着陆远宗,神情有怨有恨有委屈有彷徨,甚是复杂。
安璟忙快步走过去,她按住楚钧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楚钧感觉到肩膀上那双小手的热度,心渐渐沉下去一点,情绪也好了些。
陆远宗两鬓斑白眼角全是深深的皱纹,他还是凝视着关心,仿佛这是他唯一应该做的事情。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开口:“钧钧,我知道你恨我,我是个罪人,我罪该万死,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你妈妈在自杀前已经检查出有脑癌。”
楚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兀自低笑起来:“陆远宗,你说这个什么意思,时隔多年,难道你都没有勇气承认你的罪孽吗?”
陆远宗手掌扶着额头,提起那些陈年往事就好像用一把利刃生生割开他的皮肉,虽然一直都没有忘记,却从来不敢想起,可是今天哪怕是催心挖肝他也会告诉楚钧全部的事实。
“是真的,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妈妈总是要吃药吗?有一段时间她还住在医院里,那个时候她已经化疗了,头发全部掉光,但是她爱美又不愿意给你看到她没有头发的样子,我就给她定做了一个假发,这个假发一直戴到她出事。”
“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她重病你*就顺理成章吗?陆远宗,如果当时她时日不多你却连最后的一点时光都不给她温暖和美好,那更说明你禽 兽不如。”楚钧脸上的肌肉一块块儿在抖动,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至少在妈妈的墓前他不想暴力。
陆远宗忽然向前一步:“钧钧,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苏沁的关系一开始是你妈逼迫的。”
“逼迫?你能把谎言说的更好听一点吗?”
“是她用性命相逼,她看好了苏沁以为她可以照顾好你又可以在事业上帮助我,她是早替陆家找好了女主人。”
“你闭嘴,我妈死了你说什么都可以,不要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懂,难道我看不出我妈知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伤心吗?陆远宗,你不要让我更加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