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咬着后槽牙说:“你这个小人,弄些P过得照片侮辱人吗?”
楚钧淡淡一笑:“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知道,我是个离婚律师,这种照片我给的绝对是真实的。”
陆翊的眼睛被一层层红血丝覆盖着,像吃人一样妖冶,可是褪去这所谓凶狠的伪装,这个孩子委屈的一塌糊涂。
楚钧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难受,他轻轻的拍拍他的手:“别难过了,这是事实谁也逃避不了,这个男人你也认识吧,他的地位太特殊,估计这几年颐达能顺风顺水也和他有莫大的关系,现在要怎么做就看你了。”
陆翊的手渐渐松了,他双眼一片茫然,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楚钧摸了摸他的头,他开始同情这个孩子。
陆翊慢慢的蹲下身子,缓缓的用手抱着头,久久的没有声息。
安璟看得心酸,她想上前,楚钧冲她摇摇头,这个坎儿谁也帮不了他,就得他一个人熬过去。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眼中的红色褪去些许,楚钧艰难的蹲下和他平视:“陆翊,现在颐达只有靠你了,你妈根本就靠不住,陆家的东西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为了*上躺着的陆远宗,你该站出来。”
“你要我怎么做?”
楚钧和陆翊说了好久,安璟一句话也听不懂,她现在才觉得这两个人果然是兄弟,果然是商业大鳄陆远宗的儿子,这么快的时间好像已经摒除了一切的干扰,专心讨论起商业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璟都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脸才猛然睁开了眼睛。揉着惺忪的睡眼她问楚钧:“都说完了吗?咦,陆翊呢?”
楚钧亲热的捏捏她的小鼻子,“都走了,乖,我们回去吧。”
“嗯。”安璟答应着站起来,小眼神儿还有些茫然。
楚钧看着心头一热,禁不住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上摩挲:“这么迷糊是怎么长大的,怎么就没给人卖掉?”
安璟淡定的抽回手:“怎么就没给人卖过,还帮着人家数过钱,你忘了?”
楚钧给挤兑的脸跟腌了几年的老酱菜似的,他忙把人紧紧抱住:“好了宝贝儿,我错了,真的错了,就原谅我吧。”
安璟挣脱他,快步走出了房间。
楚钧跟在她后面,想追却不敢走快,好在快到电梯的时候安璟停住了脚步,扶着他走了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楚钧轻声说:“再过两天我要上庭了,不过是被告。”
安璟吃惊:“这么快,你还没好呢。”
楚钧笑着捏捏她的脸,他爱极了手上的这份滑腻感觉,“人家可不管这个,一会儿出去了陪我走走吧,也许以后为就见不到这么温暖的阳光了。”
楚钧是吃准了安璟心软,果然他这样一说安璟就点了头。出了医院恰好有个小公园,安璟扶着他慢慢走过去。
这个点儿公园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散在草坪上晒太阳。北方的春天来得晚,可毕竟有了绿意,草尖儿上茸茸的一层绿色,温润中现出勃勃生机。
他们来到人工湖边儿,在长椅子上坐下来,楚钧看着清澄平静的湖面,眼睛里也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吓了安璟一跳。
“陆翊和我说关于大韩集团千金的事儿也是他妈安排的,那女孩是他妈用他的手机给约到酒吧,然后再把我骗过去,然后就导演了这场戏,陆翊说如果我有需要他可以出庭为我作证。”
安璟觉得这些事儿都跟看电视一样,都说豪门复杂,可怎么就能复杂到这个程度上,太吓人了!
安璟小心翼翼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陆翊出庭吗?”
楚钧摸摸安璟的头发,他总是趁这样那样的机会卡油:“不会的,我不想打草惊蛇,姓朴的那里有老贺。”
安璟还是很担心:“官司你有几成把握?”
楚钧耸耸肩:“一成都没有。”
安璟受到了惊吓,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怎么办,你不能坐牢,要不你走吧,我那里还有你给的钱,逃到外国去,绝不能让那帮人渣给害了。”
楚钧愣愣的看着她焦急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眼睛热热的,他忽然压了过去,双手揽住安璟的腰肢然后狠狠的吮住了她的嘴唇。
想这么做已经是很久了!
安璟的唇和他记忆中的一样甜,甜的让他忍不住想把她吞吃到肚子里。他狠狠的用舌尖抵开她的牙齿,扫荡着她的口腔,用尽了浑身解数,吻得温柔缱绻。
安璟起初还挣扎,可她渐渐品出这个吻悲伤的绝望意味,索性双手绕上他的肩头,纤细手指插在他的发里,和他唇齿相依渐渐融合在一起。
公园里的大柳树已经吐出嫩芽,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它斑驳的散在相拥的人身上。微风细细,带来了春天泥土的芬芳。这是B市一个普通的下午,却是楚钧长久以来最难忘的一个下午。
如果世界就在这时候倾覆,那么他们愿意用这种姿势迎接死亡。
没有分离没有猜忌更没有不得已,只是简单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楚钧吻了她很久,等到她喘不过气来,他就松开她,给她几秒钟喘息的时间然后有贴上去。到最后,她的嘴唇都木了,他离开,轻轻用舌尖舔着她的唇,然后又一次吻上去,含糊着说:“二丫,二丫,二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分开,楚钧还是不愿意放手,他把脸埋在安璟的肩窝里,贪婪的吮 吸着她甘美的气息。
安璟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走了,再不回去Jone该找了。”
楚钧答应着却狠狠的在安璟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安璟痛得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楚钧看着她,眼睛里像涌进了湖水,满的要溢出来,“二丫,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就好好和江逾白在一起,他是个好男人,比我好。”
安璟心中一痛,神情却凛然起来:“你放心,今年的江南风调雨顺,我们的玫瑰花到了五月肯定就开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去参加婚礼,说不定还会让你把我送到他手上搞个交接仪式。”
楚钧没有像想象中的炸毛,反而微笑着把安璟的一缕乱发抚平:“我不能看着别人娶你,那比挖我的肉还难受。”
阳光下楚钧落寞的样子让安璟心里发酸,她几乎都要张口答应他,不管他有前任还是有孩子,不管她在他心里到底占了什么位置,她都愿意陪在他身边……
一群孩子笑闹着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尖锐的吹响他们新做的柳笛,安璟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世界里,她摇头,想把刚才的黄粱绮梦忘记,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走吧,再不走真的大家要等寻人启事了。”
楚钧无奈一笑,跟着安璟走出了这个美丽的公园。
两天后,是楚钧上庭的日子。
虽然这只是个普通的人身伤害案子,可是涉及了最近风头正劲的楚钧律师,还有大韩集团的总裁特别助理,各路人马众说纷纭,还没开庭,旁听席上就坐满了人,比耍猴儿还热闹。
安璟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她本来说不来的吗,但是放心不下楚钧,最后还是偷偷来了。
楚钧瘦是瘦了些,但是人很精神,穿着一身深色的西装还是那么的俊逸不凡。
他的律师团队一登场就亮瞎了一大片钛合金狗眼,贺一飞和黑婕双剑合璧,第一次合作竟然是为楚钧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