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3. 总裁姐夫弟弟小舅子的二伯父的三侄子的四表哥</h1>
“傻二丫,你没看网页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你和颐达少主的事情现在网上传疯了,还有照片儿,很多记者都在咱家楼下守着,你千万要小心。”
“啊!”安璟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手机滑落到地上。
她的心一沉到底,哆哆嗦嗦捡起手机,点了好几次才登陆上本地的新闻网页,其实不用本地,那些平日里就像争*的妃子一样谋网友眼球的八卦网站都争着抢着把这个消息散布出现,并且有图有真相,标题也是五花八门“是老师还是嫂子,豪门阔少的不伦之恋”、“引诱富二代学生的老师呀,你的节操去哪了?”最可气的是一个“牀上技术哪家强,老师比那女尤更放浪”,所有这些照片选的都是陆翊抱着她在宾馆门口的那张。
愤怒开始在心里燃烧,狂怒的火焰烧的她从骨头缝里一寸寸往外透着疼痛。可是痛苦的大潮漫过沙堤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委屈、心酸、害怕和不知所措。
她抱着枕头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无助的哭起来。
相比二丫的无助,那陆翊剩下的只是愤怒,不,是狂怒,是想要杀人的狂怒。
阿原抱着他不准他出去,他对阿原拳脚相加:“你放开我,我要去查查到此是哪个王八蛋拍了这些照片散步出去的,我一定要打死他,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
“少爷,你冷静点,你这样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把事情闹大。”阿原几乎制服不了他。
“我不管,我还说能保护她,可是又给她带来了什么?阿原,准备车,我要去看她。”
“少爷,你现在去不是火上浇油吗?听我的乖乖呆在家里,这件事是谁安排的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再做什么只会把安老师害的更惨。”
陆翊听到这个忽然就停止了挣扎,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从心里开始冷的麻木,几乎所有的肌肉都失去了感觉,连呼吸都无法维持平稳。
耳朵里嗡嗡作响,都是安璟那天的话“你确定你家人会喜欢我吗?不说别人就是你妈她拿刀砍我的心都有了。你拿什么给我安全感?”是呀,他拿什么,是他太狂了,活的太顺风顺水了,却忘了就算他是孙悟空却一直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哑声说:“他们现在在哪里?”
阿原看他的样子更觉得紧张:“少爷,你别去找,董事长和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闭嘴。”陆翊对着阿原的面门就是一拳,打的阿原一个趔趄,没等他反应过去,陆翊已经夺门而出。
陆翊把车开的飞快,他觉得车里的空气憋闷的厉害,他打开天窗,凛冽的北风呼呼的扑进来,刮在身上连内脏都给冷透了,但是再冷的风却无法浇灭心里的怒火,反而风助火势,烧的更加旺盛。
宝马7系横冲直撞的闯进颐达高达28层的大厦底下,泊车的保安没等喊住他,他开着车门就跳下车,闯进大厦里。
服务台的姑娘乍见一个帅哥眼睛都亮了,可是却被帅哥发火的样子给吓倒了,她大声喊着:“先生,您找谁,请过来登记。”
陆翊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输入密码坐上了总裁直属电梯。
姑娘都傻眼了,看着追进来的保安经理说:“经理,这人上了总裁电梯。”
保安经理抚着额头说:“哎呀,那不是太子爷吗?幸亏没拦着。”
陆翊出了电梯,鸟都不鸟总裁秘书的阻拦,砰的一声就推开了门。
门里面陆远宗正和苏沁在坐着说话,乍看到他也没有多惊奇,苏沁挥手让跟进来的秘书出去,然后才严厉的竖起眉目训斥:“陆翊,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别和我谈教养,你觉得你们就有教养了吗?两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陆翊双眼血红,双手紧紧握住放在身侧。
陆远宗一见他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孽障,整天好吃好喝好玩惯着你,都这样跟爹妈说话了,我养你还有什么用?”
“是没什么用,那你们干嘛要养我?我是个人,不是你们的玩具,你们那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马上给我那那些谣言给弄掉洗白。”
陆远宗给气的浑身发抖,“孽障,你自己闯的祸叫爹妈给你擦屁股,还敢来颐气指使,我真后悔生下你,当初就该掐死你。”
陆翊的手往桌子上一拍:“来呀,现在也不晚,你不是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吗?”
陆远宗给他气的大口喘气,苏沁忙给他抚着胸口,这件事其实只有她心里最清楚,陆远宗还以为是儿子在外面放荡让狗仔给偷 拍了,而苏沁也不明白只把照片给了教育局局长想让安璟在教育口儿立不住脚跟,这怎么就登到报纸上了?她不敢说照片是自己拍的,就假装不知情,其实现在两个人正在商量找人辟谣这件事。
可是没想到陆翊竟然来大闹,这让对他一直不满意的陆远宗更生气,苏沁只能做好人:“陆翊,快跟你爸爸道歉,他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不准再胡闹。”
“胡闹,你们永远觉得我在胡闹,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喜欢安璟,老师也罢,嫂子也罢,我还非她不娶了!”
“畜 生!”陆远宗一气之下摸起桌子上一个水晶烟灰缸就朝着陆翊扔过去。
“陆翊!”苏沁一声惊呼,眼见着那个小孩头大小波浪形状的烟灰缸实打实的落在陆翊额角上。
烟灰缸从陆翊额头上落下来,咕噜噜在柚木地板上滚了几圈儿然后停在了苏沁脚下。
血,从陆翊的手指缝里露出来,黏住了他微长的刘海,苏沁吓坏了,她跑过去抱住了陆翊大喊:“陆翊,你没事吧?”
陆翊脸色惨白,冲着她虚弱一笑,然后径直晕倒在地。
“老陆,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安排车送他去医院。”苏沁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就像尖锐的器械划在钢铁上。
任陆远宗见过无数的风浪,还是给吓住了,儿子血淋淋的脸是最有力的的证据在控诉着他的无情和粗暴,他腿脚扭着八字走到门口,冲秘书大喊着:“车,快去安排车,把我的保镖都叫过来。”
陆翊在混混沌沌之间只觉得头疼的要裂开,安璟这个名字顺着缝隙流淌出来,他喃喃叫着:“安璟,安老师,我对不起你。”
相比于陆翊见血的惨烈安璟的处境要好些,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的采访车和记者已经不像刚开始时候那么慌乱,她甚至可以冷静的对待这场闹剧,就像在看一场别人的戏。只是紧绷的心就这样忽然被放松了,就像一个被剧烈撕扯变形的皮筋已经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心里有着不规则形状的空白,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迅速填满了身体。
安定邦和张美丽也已经起来了,老安想出去买早餐,自己在客厅里说着什么。安璟一下子从一个诡异的世界里把自己拉回来,她没穿鞋就跑到门口,冲安定邦喊:“爸,我不想吃外面的东西,我想喝疙瘩汤糊塌子。”
女儿这些日子又是伤又是病,当父母的替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精神上支持她在生活上照顾她,听到女儿有喜欢吃的东西,老安高兴坏了:“得嘞,二丫想喝什么味儿的疙瘩汤?”
安璟胡乱应着:“有茼蒿吗?茼蒿叶儿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