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并不生气,“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这么久不好。”
乔绵呆呆地看着他,问:“他生病了?”
“对啊。”陈维清回答得很自然,乔绵不难听出他们之间关系的亲近,他也不傻,正常实习生又怎么会知道上司的生活行踪。
“你……”
乔绵下意识想问你怎么知道,好在被他止住了,他只是有点不想面对陈维清,便低着头说:“我去倒杯水。”
擦肩而过的瞬间,陈维清嗅着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皱着眉转身看向乔绵空落落的后颈,“你信息素味道这么大,怎么不贴抑制贴呀?”
水杯没拿稳,流出的开水烫到了乔绵的手指,他抖了下,表情茫然道:“有吗?我没闻到。”
“很浓啊。”陈维清捂着鼻子说:“你不会是要发情吧。”
乔绵连忙用手捂住腺体,心里难免着急,他最近没有任何发情的征兆,从C市回来之后,就一直很正常,他快速地算了下日期,以他频繁的发情期来讲,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我、我先出去。”
“等会儿,我这儿刚好有剩下的。”陈维清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抑制贴,递给乔绵:“拿着吧,可不能在公司发情,那多丢人啊。”
乔绵的脸色惨白,陈维清的手指纤长,每一个指甲都修得圆润又饱满,那片抑制贴更是乔绵没用过的昂贵牌子,光看包装都知道很贵,他不想要,可陈维清说得很对,发情很丢人,他比谁都清楚这种难堪。
“谢谢。”
“那你贴着,我走了,实在不行请个假。”
乔绵在厕所度过了当天的午休,他把抑制贴贴好后,在隔间呆了很久,不知道是抑制贴的效果太好还是自己确实没有发情,他没有别的症状,只觉得想睡觉,从隔间出来的时候闻到了别人残留的香水味,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没忍住对着水池吐了。
胃里翻滚得厉害,酸水侵蚀喉咙,他难受得一下午都没怎么好好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的地铁上,空荡荡的胃不停叫嚣,他饿得在家门口的便利店买了袋面包,同店的Alpha闻到了他的信息素,不怀好意的眼神让他落荒而逃。
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发情,因为体温没有任何升高,反而因为下雨他还觉得冷,到家后,实在没心情做饭,拆开的面包吃了一小半后就觉得困,打开电视机调了个平常一直看的台,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临睡前,脑子浑浑噩噩,不停责怪江衍洲为什么不来上班,卡着他的离职单不签字,害他的离职日期起码又要拖一个礼拜,他到底是做错什么了,是在惩罚他吗?
焦虑的情绪导致乔绵睡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不连贯的梦。
梦里的他跟今天一样,没有发情却总是会不经意间散发出信息素,那天是个很好的天气,早上出门前他还给江衍洲打了领带,前一个晚上他们几乎做了一整晚,是他主动粘着的,很想要,不想离开江衍洲,他的丈夫调笑他是不是发情了,乔绵脸颊红得彻底,说没有,就是很想做,轻声细语地咬着江衍洲的耳朵说忍不住。
江衍洲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套干净的床单,那一段时间他整个人精神都不好,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妈妈来看他,一眼就瞧出不对劲,问他是不是怀孕了,乔绵的睡意立马跑了,身子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不可能,妈妈也猜测不可能,毕竟Omega跟Beta的怀孕几率太低,而乔绵的发情期又紊乱,给他做了顿饭就让他好好休息。
乔绵却再也睡不着,用手机叫跑腿买了两根验孕棒。
那天江衍洲回家,晚上俩人又做了爱,乔绵浑身无力地瘫在他身上,小猫似的舔他耳朵上的痣。
“你怎么了?”
乔绵浑身赤裸,修长的手臂勾着他脖子,眼睛很亮,因为激烈的性爱流了眼泪,此刻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说:“你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江衍洲很轻地皱眉,“没有,你喷香水了?”
“才不是。”乔绵咬着嘴唇,表情腼腆又带着期待,他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发现不同,“我这几天的信息素比以往都浓很多。”
江衍洲很淡地嗯了声,揉了下他的头发,“起来,去洗澡,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乔绵觉得委屈,“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江衍洲安抚他说:“绵绵,我闻不到。”
乔绵垂着眼,浓密的睫毛早就因为湿润的眼泪变得一簇簇的,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Beta本来就是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波动的,他说这些无异于为难江衍洲。
“好吧,对不起。”
“没关系。”
江衍洲抱着他进卫生间,乔绵把自己缩在他怀里,很小声地告诉他:“Omega怀孕的话,信息素就会变很浓。”
说完后他不太敢直视江衍洲的脸,他能感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僵硬的身体,以为丈夫跟自己一样是兴奋的,空气安静了太久,乔绵觉得冷,小心翼翼地喊江衍洲的名字。
“怎么了?”
“没事。”
那天晚上,他以为是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所以江衍洲没有察觉,第二天一早,江衍洲没有上班,而是带他去了医院。
“你不舒服吗?”乔绵担心地问道。
江衍洲穿了套黑色的西装,手腕处是暗金色的袖扣,乔绵觉得有些刺眼,他听着江衍洲告诉他:“绵绵,你可能假孕了,我们来看看。”
乔绵愣了好几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第一时间解释:“没有啊,我自己测过的,我是真的怀孕了,不是假的,没有骗你。”
相对于他的激动,江衍洲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没说你骗我,我们只是做个检查确认下。”
乔绵难以控制地发抖,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江衍洲说的是对的,不管是真的怀孕还是假的,都应该要抽血检查,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很难过呢,他坐在医院冰冷的座椅上,看着他的丈夫,高大宽阔的身影头一次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他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摸着肚子去做了检查。
确实是没有怀孕的,乔绵拿着单子,哑巴似的沉默,医生说因为他的丈夫是Beta,而他过于频繁的发情期也会导致他信息素的紊乱,从而造成假孕,这种错觉在医学上很常见,如果想要孩子的话,也不是没可能,多注意多尝试就可以。
乔绵很失落,回家路上只字未提怀孕的事,江衍洲抱他回家,关门以后,他才忍不住埋在江衍洲脖子里哭,不停道歉,更多的是难过,至于为什么,他说不上来,是因为没有怀孕而难过,还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太过冷静而难过,他不知道,也无从探究。
乔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