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六人都用过早饭,云长曦轮流在每人头上烙下法印。
易晓苏抱着手臂远远的凝望着云长曦。
素白出尘,平淡无波,举重若轻,其神若仙,一代宗师不过尔耳。
而云长曦尽管忙着给众位烙下避瘴法印,并指点行走路线,但终是时不时朝易晓苏的方向侧耳倾听,仿佛总也牵挂她的所在。每每易晓苏看在眼里,暖在心中。忽然觉得云长曦那么近、又那么远。
“晓苏妹妹,你和云师兄和好了?”
正在易晓苏出神时,洛司潼拍了拍她的肩膀。
易晓苏尴尬一笑。“什么和好不和好的?”
洛司潼巧笑嫣然。“你居然还瞒我,昨晚你就一直板着脸,肯定是和云师兄在闹别扭。”
易晓苏小脸微红,“我没有。其实……”拉着洛司潼附耳过来,便把之前云长曦虚耗过度,昏迷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洛司潼不住点头,大眼一转,最后结论。
“怪不得你要生气,要是我也会不满。男人总是如此,从来都只知逞强,不听女人劝告。”说着,再笑,指着易晓苏的头发说道。“晓苏妹妹,你发髻乱了,我帮你梳梳吧。”
也不等易晓苏反应,便伸手拆了她头顶的发髻,捧着玉兰花簪惊道。”这木枝花簪这么朴素,却又如此精致,不会是云师兄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
易晓苏小脸更红,连说着“讨厌”,转过头就要抢,洛司潼却赶忙躲过去,举得老高,“不给”。
两人一路嬉闹着,你追我赶,不料易晓苏脚下踉跄,一下子扑倒在洛司潼怀里,手臂上被那木簪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一滴赤红的鲜血滴落在草地上,飘起一阵肉眼不可见的异香。
“晓苏妹妹,你流血了!”洛司潼尖叫。
易晓苏却一撸袖子,擦去。
“一点点小伤,不碍事,我皮糙肉厚的很。”
洛司潼见易晓苏毫不在意,便又与易晓苏笑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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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传来一声声黯哑的嘶吼……
“好香!竟是魔魂血!如此纯正!千年未遇了!好香!好香啊——”
一声接过一声,一浪接过一浪,似没有灵魂的吟唱,又似摄人心神的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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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谷不愧其名,浓雾重重,丈许便不能视物。瘴气刺鼻,寻常人一闻便要恍惚。幸好云长曦早作了预防,一行六人倒也安然无恙。望着头上隔着浓雾不甚明显的太阳,走了一天,傍晚时分便在浓雾中安营扎寨。
易晓苏端来一壶清水,递给云长曦,略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师兄,累吗?”
“不打紧,再过两天,我们就能走出去了。”
举头喝了一口,递回给易晓苏,碰到她小手微凉,又朝上摸了摸。易晓苏袖口处一丝黏腻,云长曦手指轻碰,立即面色一沉。他整日维护避瘴法印的功效,却分了神。
“你几时受的伤?”
说话时,大手又伸过来把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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