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一把抢过馒头,三两口将馒头给吃了。吃完之后还闻闻手指间残留馒头香气:“水。”
吴笑天急忙把水袋递过去。
吴琼接过就“咕噜咕噜”痛快喝了两口,喃喃自语道:“活着真好。”
望着青绿色的山脉连绵起伏,暖温的阳光,碧蓝色的天空,轻拂的微风。
一切都那么美好。
“祖奶奶,你看我……”吴笑天想,问问怎么罚他?
“银子。”吴琼抻手要道。
吴笑天很自然将身上银子,都拿出来。
“丹药。”
丹药奉上。
“衣服,佩剑。”
“啊?祖奶奶,这是要打劫呀?”吴笑天有些无措地向后退。
“笨蛋,我那孙子出去后必定找人封锁悬峭岭。我不想回去受气,装扮成你的样子骗骗他们。”
吴琼食指与拇指捻了捻说。
吴笑天一听点头把自包袱全都给吴琼了。
吴琼换上衣服看了看,又在腰间垫上一层衣服,让自看上壮实此。
一切准备差不多了,她对吴笑天说:
“你在这里守上三年,跟所有人说,从来没有见过我。”
吴琼迫切想看看这世间的一切。
“……”
吴笑天没等说什么,祖奶奶挥挥衣袖,向山下走去。
那身形说不出的洒脱,比男人还男人。
从始自终她都没有问,关于吴家的任何问题。这是不想再回吴家了。
吴子晖果然在山下布置人手。王家父女走的时侯他武力不如人,只能干瞅着。
但是……唉,这祖奶奶他好像也斗不过。但是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
唉,那个身穿白衣的,好像吴笑天。
“大侄子,你怎么突然下山了?”
没想到,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对方用布蒙头就跑了。而且他越喊对方跑的越快。
他心知一定有古怪,招来手下一起追。
追了大概十多里地,白衣人累的终于停下来。
“你们谁呀?干嘛追我呀?”白衣人气喘吁吁的问。
吴子晖看清对方脸的那一刻,心直往下沉。身段高挑、俊秀英气,哪一样都跟王小凤和吴笑天没有半点相似。
“你的衣服从哪来的?”他还是不死心的问。
“在下上山采药,不小心划破了衣服。正好碰到一个好心的公子,借我衣服一用。但对方有一要求,下山看见人时必须蒙着头。真是位奇怪的公子。”白衣人挑眉说道。
“不好,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快去。”吴子晖领着手下,急急忙忙地走了。
白衣人看见人走光笑着自语道:“孙子,跟你祖宗斗再回炉改造几年吧!”
说着悠闲地游山玩水去了。
等吴子晖再次反应过来,人己经不见踪影。
悬峭岭还是时常有人来寻宝。这些人除了遍体鳞伤,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从此“悬峭岭有宝”,变成了“悬峭岭有强盗”。
一个月后。
“永乐镇。”
吴琼泪流满面地看着城门上三个字,松了一口气。
从悬峭岭下来时,她忘了自己己是凡体肉身。
知道下山的路,但是忘了路有多难走。幸好这原身是个体修,但还是走了整整一月。
明明身怀巨资,却只能风餐露宿,这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吉祥饭馆的店小二一不留神便发现混进来一个破衣娄嗖的乞丐。
“你……”店小二抬起手指刚要赶人,乞丐“怦”的一声将一定银抛到桌子上:“上好菜。”
“好,好,马上就上。”店小二摸起跟银子,麻溜上菜去了。
乞丐自然是吴琼。要是以前不论怎样都要保持贵女的仪态。现在她已经放飞自我了。
“怎么这两日永乐镇什么人都有?”坐在对桌的书生,看到吴琼一脸不屑的表情。
同桌一脸神秘地拉着他一把说:“李兄,莫要多言,这种人不好得罪。”
“王兄此言何意呀?”书生不解地问。
“没听说吗?仙门半个年就要开了。所以那些奇能异士,赶来都是赴约而来——闯仙门。”“王兄”一脸神秘地说。
“闯仙门?不是在京城一带吗?”书生问道。
“听说上一届五年前闯仙门,将仙门闯破了。所以改到永乐镇。”“王兄”一副“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的表情。
吴琼一脸若有所思地听着,“闯仙门”她头一次听说,大概是近年才出现的活动。
她对“闯仙门”没有兴趣,如果趁机赚上一笔,在此定居也不错。
一提到赚钱,她脑袋不由自主的开始运算起来。
直到上了七八道菜,其中的细节她已经想的差不多了,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真香。”吴琼想想自己真是本性难改。
明明说好,自在洒脱的活着。但又一想,这辈子随心随性就好,不必刻意拘束自己。。
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饱饭。
她买了两身普通布衣又找了一家栈就睡了起来。直到睡到日上三竿。
在街上买了一张烧饼。边吃边四处溜达。
正好赶上永乐镇大集。集上人山人海,,卖什么的都有。
她买了两身姑娘穿的衣裙,还有一身男装。
又选了些铜镜、木梳等一些姑娘必备之物。
正在她右手拎着大包,左手拎着小包,眼睛还盯着一头花俏的小驴发光。
“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书生左手拿着八卦镜,右手拿着桃木剑,指着吴琼大声喝道。
吴琼眼角抽动,这是哪儿来的二货呀?
于是她转头当做看不见,想绕过他走掉。
不想书生个剑拦住了她:“妖孽,哪里逃?”
边说边将八卦镜对着她:“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周围人看见,一个书生不伦不类的喊着降妖伏魔,都看热闹似的围了上来。
八卦镜照在吴琼身上,一直在丹田安静的阴灵珠转了起来,体内平衡状态似乎要被搅动起来。
她双手拿着东西,一时脱不开手,连忙后退咬牙道:“找死?”
“妖……啊——”书生还没喊完,吴琼一个转身一脚踩在他脚背,痛得半天缓不过来。
他一狠心将八卦镜揣入怀中,咬破手指用边在桃木剑上画符。
“妖……啊——”
桃木剑还没有碰到吴琼,就被一脚踢倒在地。
“你再说个妖孽试试。”吴琼冷冷的说。
她虽然长得弱不经风,可冷清凌冽的气势,一眼看去让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