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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尘嘴上倒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轻轻抓住江逆挑着他的手,然后最为纯洁无暇地吻了吻江逆的手背。
这在江逆看来多少带着讨好和谄媚的诱惑,江逆见了嗤笑一声,提了下手中的链子让卫尘被迫抬起头,还没等双方的眼神对视上,江逆就带着无法拒绝的力度吻了上去。
两具匹配度几乎全部吻合的身体通过深吻交缠。鼻息间都是对方的味道,柔软的唇舌相互吸引纠缠,一方灵活地挑弄,另一方又强势地夺取一切。
卫尘的一只手抵在床上撑住两个人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稳稳地托起江逆的嫩臀。黑色的居家服很宽松,短裤只到大腿的中上方。从宽大的裤腿探入,揭开那一块柔软的遮羞布,灵活地探入那处隐秘的娇地,还未等几下揉弄,卫尘的指尖就感受起江逆对他温柔地吸吮。
潮热,紧致。就像一地温暖的沼泽,一点一点地让他沉陷。
“哈~在这儿,可以吗?”吻到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对方。
重新夺回呼吸的能力,卫尘有些缺氧,早就有了反应的地方急需对方的抚慰,叫嚣着夺取那块潮地,兽欲禁锢的铁链即将被撕裂开来。
江逆仍有留恋地离开卫尘的唇,不舍地舔吸唇边交互流下的津液,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亵玩得有些湿得糊涂。
凝视着的琥珀色的眼瞳像颗巫师的魔法石,里面沾染了数不尽的勾人魔法,在深邃的幽地里禁锢住他,江逆想,自己大概就是着了他卫尘的魔法吧。
“唔”,被惩罚地插入了手指,江逆忍着一种颤栗的快感,尽量让自己紧致的地方放松下来。
“卧室里可不行,去画室那里,还有件…哈…东西让你看……唔,先撤出去…”一下子被两只手指贯入,被熟稔地玩弄起敏感的地方,江逆柔软的湿地泛起水花。
不舍地撤出自己的手指,被浸溺在热潮中的手指上还残留着蜜液。
全都是,江逆的味道。
好想品尝,一定很香很甜。
在江逆蛮有情欲的眼神注视下,卫尘舔舐自己的指尖,对上面的水渍用舌尖裹挟吞入腹中,嘴中只剩下江逆的味道。他略有餍足,又想索求更多。
“好甜。”半掩住下唇,卫尘一只手环上江逆的腰肢。
全然红透了双颊的江逆对他炽热的眼神有些躲闪,正了正发软的身子,他示意卫尘抱自己去隔壁的画室。
画室和江逆的卧室相通,接近阳台的房间处有扇纯白色的门。江逆的卧室是古典优雅的房间风格,黑白灰三色分别割裂出不同的界域,江逆就独自安静地生活在自己这片小小的净土里。只是往日一直黑漆的天空,终是被卫尘这股温柔的风拂去了乌云。
他这块界域,终于是落下了温暖的光。光线耀眼,夺目,又温暖。像个小小的发光源,卫尘就在他的土地上占有一席之地。
闭了闭有些疲倦的双眼,他的身体突然一瞬传来失重感。江逆防备且诧异地睁开双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卫尘直接抱了起来。
坚实充满力量的怀抱,就像当初他不顾一切去奔寻卫尘的夜晚里感受到的一样。
还好一直都是他,幸好卫尘来到了自己身边。
心口一直都温温热热的,有些发胀。江逆不免有些眸酸,他不确定卫尘会不会是自己的命运之番,但是距今而止,他对卫尘的感情一直都有增长,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一次一次地打开自己的身体,不会对他拥有一次又一次的索求。
画室的门被卫尘打开,里面没有他臆想的杂乱和不整,相反,一切都干干净净,排列有序。
——直到卫尘的目光落在那副画上,被展示挂在画墙中央的肖像画,海棠树上被风吹落的粉白色海棠花雨半掩人物的情绪,那双温柔闪着光芒的眼睛是那么传神,也是,那么熟悉。
那是他,是卫尘。
“什么时候。”卫尘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让人猜不透是惊喜还是其他情绪。
江逆窝在他的心口,听到卫尘的心跳有些杂乱无章。
“第一次见面后不久。”江逆已经完全被卫尘的味道环绕,那最熟悉不过的雨藤,被他无数次画在纸张上的雨藤,此时此刻把他层层地包裹住,环绕成一张巨大的网,把他牢牢地镶嵌在最中央。
江逆安心地躲在卫尘的怀抱里,他回想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是与卫尘在走廊上相撞的时候。他因为打架的事情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披着校服的外套遮掩住双臂上不同程度的伤,走路还有些晃晃荡荡的。走过拐角也没有注意到脚步声,一没留神就撞到了搬着书的卫尘。
“哟,是个新面孔。”那时的他这样想着,仅仅是见过侧脸,留下的印象却深得少见。
后来在小馥向自己道谢的时候,躲在自动售卖机后面偷看的,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卫尘。
在文艺节上隔着人海还相视的两个人,就这样逐渐越走越近。
其实江逆很想一早就告诉他,面摊的面吃得很
', ' ')('香,有人替他回击人群的那一刻很安稳,他看到卫尘戴着戒指的时候很开心。
因为那副他戴着发大的戒指本来就是他猜测着戒码给卫尘做的。只是他给卫尘的时机,好的不可思议。
年少的青年最能说的就是一些誓言,轻飘飘的,说了就不管能不能实现,仿佛说了就会自动实现一样。说话的时候带着洋洋自得的光,明明还没有付出行动就表现得自己完成了誓言后开始庆祝的样子。
江逆在默言观色的日子里早就看得一干二净。
直到有人对自己说出了那种重重的誓言。他对自己说,他好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想永远在一起。
太重了。这样的话太重了。他们还不到能说出这么重要话的年纪。
abo的社会里,如果是命运之番的结合,那么十几岁也可以结婚,最小的十三四就可以结番。十六岁的年纪性行为就会合法,因为会有人这个时候就要靠另一属性的伴侣渡过易感期/发情期。
哪怕一开始,他也仅是想靠着卫尘来渡过自己这不稳定的发情期。哪怕,一开始就想好了的。
可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堵在他心口上的,在一点一点被撬开。
江逆垂下的睫毛挡住了他湿漉漉的眼神,他抬起头,对卫尘主动地索吻,贪恋索求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地施予。
情意自然,两人在沙发上身肢交缠。
卫尘搀扶着江逆柔软的腰肢,在他打开穴口挺入的一瞬间,江逆的身体颤栗着向后倒去。扬起的头让他一抬眼就能看到画上的卫尘。江逆的眼光扫视那副自己笔下的画,注视着一样温柔的双眼——仅仅是被卫尘刚刚插入,自己的阴茎就直接射了出来。
压抑不住的感情呛进了胸膛,完美的乳首此刻发着诱人的味道,卫尘沉沦在这疯狂的味道中,将自己的柔舌凑了上去。
像个小孩一样,贪恋地吮吸,尽然发着自己最为原始的本能。
“啊,怎么像个小宝宝一样。”江逆直立起胸膛,环住在自己胸前嗦奶的卫尘。
他的动作很柔,舌尖灵活地挑弄敏感的点,身下又接连不断地探入潮地。
“好舒服……再重一点…哈…真的,会又要被操射了……”温柔的性爱让人欲罢不能,此刻早就水渍不断的穴口诱人地吃下卫尘的所有,包裹住柱身,连甬道里的褶皱都被撑得完全打开。
舒服,太舒服了……
江逆爽得连脚尖都绷紧,同样地能感受到卫尘的粗喘声——他知道,卫尘也很沉沦自己的身体。
果然,他们两个连身体都最为相配。
高潮的浪尾迭起,两个人同时抵达了浪尖。江逆泄了不少的淫液,淋漓的穴口开合不断,水渍流到他的衣服上,卫尘的衣服都有些打湿了。
江逆思考着接下来要找到哪件衣服给他穿,自己的衣服能给卫尘穿,都有些发小呢。卫尘的肩有些宽……正当他想起要找的衣服在哪里时,卫尘抱着他用低压的嗓音说出的话让他全身都愣住。
如同夏季的暴雨夜晚,突然从最远处炸来的一道霹雳。直接撩拨起厚重的夜色,猛然闯进他的一切。
江逆听到卫尘在自己的耳际一字一顿地说着最重的话。怕他没有听清,卫尘刻意压着他的头,把他们靠的很近。
他说:
“江逆,标记我吧,求你,求你……”
最后已然是最为真挚地祈求,还在怔愣的江逆声音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
江逆感觉到环住自己的双臂收了些力道,他和卫尘相靠得又近了几分。
江逆还在一片空白中反应不过来,因为他知道这句话的重量。他们都学过的,在alpha和omega生理的必修课上,他们都学过的,每一个人都会深知如骨髓的知识,却很少遇到鲜活例子的事情——被omega标记的alpha,可是会失去标记其他omega能力的。此生只能有这一个omega。而不被alpha标记的omega,依然不会受自己标记的alpha的影响……哪怕omega一生只能标记一个alpha。
卫尘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一股完全没来由的情绪呛得他江逆睁不开眼,紧闭的双眸好像灌进了水泥,那般沉重……他脸上凉凉的不知道是什么,江逆此刻也伸不出手去管。直到卫尘轻轻地吻上自己的双颊,江逆才知道,那是自己的眼泪。
脸上掉落了温热的液体,闻着抚慰自己情绪的雨藤香,江逆睁开了眼。
他这才看到,卫尘也哭了,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混着自己的泪水掉落在不知名的何处。
于是,在近乎所有外界声音都停止了的情况下,江逆又听到卫尘对自己说的:
标记我吧,江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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