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见她站在光里,身着一身粉色丝绸睡袍,乌发如瀑般垂落下来,衬得脸颊白净的像新雪一般,乌眸红唇,眉心那颗胭脂痣朱砂一般红艳。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扶起宁悦兮,“不必拘礼。”
顺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往床榻上走。
寝殿内的宫女识趣退下。
秦洵盯着她问:“在宫里待的可习惯?”
从进宫到现在,宁悦兮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既没有对秦洵表现出冷漠反抗,也没有很热情,她这个样子,似乎是根本不在乎他。
秦洵知道自己不能太心急了,曾经他伤透了宁悦兮的心,如今要一点点的修补,必然不能太过着急。
宁悦兮语气平常:“没什么不习惯的,又不是没在宫里住过。”
秦洵闻言,眉眼间染了笑,他不笑则已,一笑又添了几分风流,仿佛仙人有了七情六欲一般:“朕倒忘了,你曾来宫中做客。”
可不是么,当年父王出征,她和母亲被接入宫中,大行皇帝美其名曰照顾他们母女,实则是以她们母女二人为人质,防止父王谋反,当年她还随几位皇子、公主,在弘文殿一起读过书,秦洵的妹妹,康蕙长公主和她当年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
只可惜……康蕙如今也不在京城了。
秦洵见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兮兮,你在想什么?”
宁悦兮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如今这宫中变了许多。”
当然变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后宫也一样。
秦洵变了,她也变了。
秦洵心知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触,不过他没有接她的话往下说,他伸出修长手指开始解她的衣裳带子。
宁悦兮不太适应,她伸手抓住秦洵的手,蹙眉道:“皇上?”抗拒之意很明显。
秦洵觉得她误会自己了,可转念一想,又似乎没有误会,他道:“朕先看看你身上的伤。”
宁悦兮反正也不能拒绝他,松开手,任由男人将睡衣的系带解开。
丝绸睡衣滑落,里面是一件水红色肚兜,肚兜的系带绕过锁骨绑在雪颈上。
她的肌肤像白瓷一样透着柔光,肩若削成,锁骨精致漂亮,往下勾、壑深深。
秦洵喉结下滑,哑声道:“躺下。”
宁悦兮依言躺下。
肚兜下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细腰,腰眼处有两处淤青,秦洵瞧着那青紫痕迹,微微皱眉,昨夜与她久别重逢,他过于兴奋,一时就忘记了分寸。
秦洵皱眉,将手中装着白玉生肌膏的盒子打开,将里头的药膏抹在她的腰、眼处。
揉完了,他解下肚兜带子,看着她身上其他地方的痕迹,眸光深深道:“你这肌肤还和以前一样碰不得,一碰就会留下印子。”
嫩豆腐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偏这句话不该说,他什么都得到了,却不肯对她负责,宁悦兮心底的伤疤被人揭开,冷笑道:“既然皇上知道,不如别碰妾身了。”
秦洵知道宁悦兮巴不得这样,他忍不住笑了,他道:“兮兮,别这样,朕瞧着你也很喜欢,若是朕和你每日只在床上躺着,你岂非少了许多快乐?”
宁悦兮脸一红,将目光撇开,不去看他充满揶揄的眼睛。
偏偏秦洵不放过她,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昨天夜里,后来,你叫的很大声,你应该记得吧。”
宁悦兮羞愤不已,脸更红了,她瞪过去:“那是皇上逼的。”
秦洵轻轻笑出声来,什么也不说,就用一双充满戏谑的眸子看着她,这样比说什么都可恶。
秦洵原本今夜想放过她,可替她抹药的过程中,情难自禁,药抹完后,便覆上去含住她的嘴唇。
罗帐低垂,隐隐透着两个人缠绵的身影。
待云收雨歇,秦洵不顾两人汗湿的身子,将宁悦兮搂在怀里,从后面吻她汗湿的鬓发,他的手轻抚她,微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说道:“兮兮,朕封你做个宁妃如何?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以后朕会给你更大的惊喜。”
她是郡主,父王为朝廷立过汗马功劳,一入宫就封妃,也无人敢置喙。
等她诞下皇嗣,他就昭告天下,封她为皇后,现如今只好暂时先委屈她一下。
这也是他今日没直接跟杨妩说的原因,他要先知会她,别让她误会他只是让她做个妃子,她是他心中永远的皇后,从前是,现在也是,未来还是。
宁悦兮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听到秦洵说的话,她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她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妃子。”
秦洵见她累成这样都不忘了拒绝他,他脸色微沉,眸子里的温柔顿时被冰霜掩盖,他握住宁悦兮的香肩,强行将她给扳过来,他用力捏了一下宁悦兮的下颌,疼的宁悦兮睁开了眼睛,见秦洵冷冰冰的盯着她,微红的脸皱成一团:“皇上这是做什么?”
秦洵狠狠的拧了下长眉,他沉着脸道:“你不想做朕的妃子也得做,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朕。”
宁悦兮心里骂了一句“疯子”,也懒得再搭理他,闭上眼睛睡下了。
秦洵被她这样不在乎的态度给刺痛了,他当年娶杨妩,也只给了侧妃之位,他登基后封杨妩做淑妃,皇后的位置是为她空出来的,他时时想着她,处处念着她,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秦洵越想越气,扳着她的腿,几下将她给弄醒来了。
宁悦兮见他的疯劲又来了,身子受不住,疼的张开嘴狠狠的咬着在他的肩膀上。
牙齿咬进了肉里,没想到秦洵不仅不生气,反而愉悦极了,他兴奋的笑道:“兮兮,你咬吧,你留给朕的印记,朕一辈子都不会抹掉。”
第9章 宴会
骄阳似火,庭中的树叶被晒得绿油油发亮,蝉声一阵高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