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雨谢过了专程前来送药的村长,听到屋子里面隐隐传来的咳嗽声,带著忧心的表情向这座农家院子的主屋走去,这时的她早已将那豔丽的容貌遮掩了起来,从行为举止上再也看不出曾是那个子鸾城中闻名的歌妓,一举一动也就像个普通的人家的下人,推开主屋的木门,雏雨将那一包包药材放到了灶台上,端起刚刚舀好的汤药,向里屋走去,撩开粗布制的帘子,望向炕上躺著的脸色苍白的人,雏雨轻声呼唤道:“公子,该喝药了,让奴婢扶您起来吧。”
本已经睡著的炎樆也被这阵咳嗽给弄醒了,在雏雨的掺扶下慢慢地撑起了身子,接过汤药一饮而下,声音虚弱地问道:“大家都已经安顿下来了,是吧?”
“是,这里十分隐蔽,不会有人注意到的,村长那里也叮嘱过了,请您安心静养吧。”雏雨在炎樆喝完药後,又轻轻地扶他躺了下来。
炎樆躺下後闭上眼睛,说道:“这里也只是暂时安全而已,狡兔还有三穴呐,这里自从安排好後便从未用过,但现下也并不是长久之计,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奴婢万万不敢当,”雏雨连忙说道:“奴婢哪谈得上什麽辛苦,只不过是传传消息,一路上尽力服侍公子而已。”
“他们也快到这里了吧……”
炎樆说到此处,也微微有了些困意。
雏雨见状连忙为炎樆掖好了被角,连声说道:“一路上已经留下了记号,相信很快就能赶到了,请公子您放心吧。”
“嗯。”炎樆轻声应道,最终沈沈睡去。
雏雨见状,又想起这一路上的辛苦险些掉下泪来,又不敢惊扰到炎樆,收拾好後悄声退了出去,来到外间刚才一直隐忍的泪水这才掉落下来。
炎樆被救之後身上的外伤倒还好说,在这些时日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刑讯的人下手也是十分懂得分寸的,身上的那些看不见的内伤就难以调理了,这一路上炎樆的身子也是时好时坏,雏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