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仗就归心似箭的赶回来,可这家伙却连迎接也不屑,实在太过分了!
心里又失望又委屈,太子梳洗的时候、去参加皇帝为他举办的盛大欢迎宴的时候,都是摆着一张大便脸。如果太子够细心的话,他就会发现,不仅是小顺,连他的十七叔也没出现在宴会现场。
一直在塞外张罗军事的他不知道,在这四年中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变化,镶王早就已经因为厌倦宫廷生活而远居深山,而小顺侍影随形,也跟着去了。
怎么会这样?多年来的思念和见不着故人的忧愁,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太子不禁难过得想掉泪。
我那么想你,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但是你已经退隐深山,大概早已经把我忘怀了吧?
看着宴会上满朝文武的喧喧闹闹,太子却只觉冰冷、寂寞,而后悄悄转身溜了出去。
走到花园里,一脚狠踢在亭子的柱子上,谁知那柱子也不是好惹的,硬得不得了,让加害者顿时抱着脚乱跳!
“呀!痛死我了!一个、两个都是混蛋!亏我一直那么想你,你却一点都没想过我!去你的!”
虽然已经十七岁了,可太子发泄的方式还是那样幼稚,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委屈,居然坐下来就大哭起来!
“喂,宴会才开始,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挺陌生的青涩声音在太子的背后唤道。
“滚,本太子想怎么坐还要经过他人同意吗?呜呜……”
听到太子哭丧着声音骂人,来人觉得很好笑,不禁问道: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不见吗?我在哭,笨蛋……”才转过头骂一声笨蛋,太子立刻定格在原地,嘴巴合不起来了。
高壮了一大截的俊秀身形,嘴上挂着永远不变的讽刺微笑,稚气未脱却愈显俊逸的脸庞──他不是孙若离还能是谁?
“你……你!”
太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见到孙若离的这一瞬间的喜悦,简直可比拟大胜仗的那一刻,他像猛兽般的横扑过去,将虽然拔高了,但还是比他矮半个头的人抱个满怀。
“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害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太子说着,嘴又委屈的扁了起来,眼看着又要哭了。
唉,他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是如何统率三军、抵御外敌的?
“白痴,难道我以前曾经要过你吗?”小顺故意打趣的说。
太子果然上当了,“唰”的一声就抬起头来,瞪圆眼睛捏住小顺的肩膀,“什么,你想始乱终弃?还是说这四年间你找到姘头了?说!”
什么叫始乱终弃?看来这家伙的脑袋病得不轻!
“放手啦,捏得痛死了!”孙若离办开太子的手,不满的咕哝,“早知道就不山长水远的赶过来看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白痴,一点长进都没有!”
原来这家伙是大老远赶回来迎接自己的!
这一下太子的心情立刻放松不少。
“……你变了。”扶着孙若离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以后,太子得出结论,笑着说。
连声音都变了,难怪太子刚才没能认出来。以前嘴毒、眼高于顶的臭屁小鬼,现在已经是跟他一样的青葱少年郎,当然,太子忘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不过是个臭屁小鬼。
“谁像你,十年如一日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