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太尉不可直接越过将军号令军队。”顾情思索片刻,说道。
“听陈江说,西北的大军的虎符不在皇上那里,陈江有一半,另一半很可能就在章继尧手中。”
“皇上怎可将这么重要的虎符交给章继尧?”顾情问。
“那我便不知道了。如果陈江留下来,那西北大军只能靠自己了。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我们的粮草供应不上。”
顾情皱眉,“朝廷不能给发?”他问道。
“嗯。”詹星若点点头,“章继尧掐断了粮草供应。这明显就是想把西北大军消耗掉。当初让陈江带着主力回来与天关交战,也是想消耗陈江,因为禁卫军左右动不了,陈江一死,他带着孔覆一,就可随时举旗谋反了。朝中士族又多与他勾结,一旦时机一到,他就会立刻变脸。”
“最好的的时机应该是月渚大旱的时候。”顾情道。
“没错,月渚大旱可以反,天关与月渚两败俱伤之后也可以反。但是他没料到你会出来。”詹星若看了顾情一眼,两人对视,顾情苦笑。
“我也没想到。”顾情道。
“所以他要杀了你,免得你再怀了他的事。”詹星若摇摇头,“章继尧城府极深,难斗。”
“我这不是没死。”顾情握了握詹星若的手。
“军师说说,要我做什么。顾某这幅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上战场,若不能手刃章继尧,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情若还有能力保家卫国,定在所不辞。”
詹星若点点头,“你关于粮草。”他道,“我想既然章继尧与我们要暗度陈仓,我们就以牙还牙。”
“可能详细讲与我?”顾情问。
“章继尧不放粮草,在他的预算中,西北大军依然是被消耗下去了,我想如果从月渚运粮过去,不走官仓走民仓,拖延一下西北的战线,打乱章继尧的安排。这样我才有时间准备对策。可是一怕被章继尧的眼线看到,二怕总量太大,太子府负担不起。账务波动太大,被章继尧发现了希望是功亏一篑。”
顾情笑了笑,“我明白了,军师是想让顾府再出人运一次粮吗?”
“对。”詹星若顿了顿,最终回答道,“但是这次没有一点报酬,而且数量巨大,还要绕远路走。”
“这样啊。”顾情深吸一口气,“是有点…”他顿了顿,“我虽是月渚的人,但是我也是个商人呀,军师这笔买卖,我要是做了,实在是太亏了。我不是一直都说,顾某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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