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盏是给乘风侯的。”詹星若道,将河灯推到水里,纸船明烛照天烧,一片光影流转。
顾情愣了一下,很久没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了。
“给他做什么……”顾情看着水中的灯,皱起了眉。
“你父亲是个很值得尊重的人。”詹星若道,想了想,还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半块玉佩还给顾情,或许时机还未到,但是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正当的时机。
“过去的事情了。”顾情道。
“没过去。”詹星若的目光随着那河灯一点点远去,却逐渐变得坚定。
“你父亲是个有担当的人,但独独一点。”詹星若道,“他什么都自己承担,为的就是不连累其他人。但是到最后他谁也没能保护。留住你已经是他孤注一掷的赌了。”
顾情转过头来看着詹星若,瞳孔收缩,“什么意思……”
“事情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詹星若道,“如果你就是鬼面,就告诉我。”
顾情摇摇头,“军师说笑了,鬼面不正在月渚。为何还怀疑我呢?”
詹星若叹了口气,“你做这些,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么简单吧。你父亲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顾情沉默,没有回答。
“乘风侯一生的夙愿就是天下太平,他的半生几乎都在战场上度过。他的这些志向你可都知道?”詹星若问。
“军师,我不想谈那些。”顾情道。
詹星若点点头,“顾情,你在做什么,我始终都云里雾里,看不清楚,但是你自己是清楚的,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都在做什么,值不值得,正不正确。”
“军师判断正确与否的标准是什么?”顾情问道。
“不后悔。”詹星若道。
“军师到底想和顾某说什么?”顾情不明,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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