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顾成渊还挺好的。”无争一提起顾情来,气不打一处来。
“未必,我们看不见罢了。就好比鬼面一事,他说那是他的侄子,难道你相信?”詹星若问。
“那不然……”
“我也不知道,等回了月渚,试试就知道了。”
“阿离,你可知道那顾成渊,他,他对你居心不轨!”无争道。
詹星若转过头看了看无争,“一码是一码。”
“你就别为他操心了。”无争道,把自己的披肩解下来,凑到詹星若身边给他披上。
“我看你一直缩着,你穿吧,我从小习武,不在乎这点凉。”
詹星若手牵着马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无争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正经,詹星若不知为何看见他这样不正经反倒觉得好笑。
“谢谢你。”詹星若用手拢了拢衣服。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无争看着他,又道,“对了阿离,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嗯。”詹星若点点头,“说吧。”
无争想了想,良久才开口道“我和顾成渊打了个赌,如果他输了,就任我们处置,如果他赢了……”
“如何?”詹星若问道。
无争突然张不开口,想了很久才道,“他不会赢的。”无争看着詹星若,目光坚定,“我一定保护好你。”他说。
詹星若听得莫名其妙,无争转过头,一路到月渚,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
如果说这世上的府邸,顾府是最豪华的,那紧跟其后的,应该就是太尉府了。
章继尧甩了甩手,让下人把那金闪闪的水盆端下去。
他展开地图,用朱砂笔点了一下早上见陈江的那条河,孔覆一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等着章继尧开口。
“三月呀三月。”章继尧语气欢快,用朱砂笔反复圈着那条河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