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军师变法的用意。”顾情道,“他引住章继尧的目光,这边自会安全。将军只管联络,我这边派人去送。”顾情说。
“我去吧,这么危险。”
“不可。我顾府的人常年跑商,都是熟悉面孔,陌生人去反倒不正常,从前是谁我便用谁,现在月渚已危如累卵,章继尧又在朝中一手遮天,要想挽救,我们只有剑走偏锋,冒冒险。”顾情道。
陈江点头,“好,那就按顾老板说的。那以前是谁去的,可能让我见见?”
顾情皱起眉,思索了片刻,摆摆手招呼冬至,“把忘遥叫来。”
天不知道何时阴了起来,夜晚好像比平时提前到来了不少,空气里竟是潮湿的味道。
章继尧倚在主位椅子上,百无聊赖地一颗一颗吃着葡萄,等最后一个人来齐了,才拍拍手要下人斟酒上菜。
来的是各个世家大族,众人相聚在一起,环顾一周竟是章继尧穿得最不起眼。但即便这样,依旧没人敢贸然打断章继尧吃葡萄。
“各位也吃。”章继尧道,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盘葡萄,众官低头看了看,谁也没动手。
“啊,忘了,这东西只在章某这里稀奇,各位都常吃。”章继尧笑了笑,下面有一身材矮小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章太尉,我有一言想讲。”
“讲。”章继尧顿了顿道。
“太尉今日叫我等前来,定是为了解决詹星若变法一事。如若这样,我们还是尽快讨论,以防隔墙有耳。”那矮人道。
章继尧上下看了看他,“户部侍郎王大人?”
“正是在下。”户部侍郎道。
章继尧记得这个人,若非这个人,他也不想把这群士族都叫过来商量对策,就单单一个詹星若,随他折腾便是了,等胡人大军一进京,什么士族宗亲,都是一样格杀勿论。可皇帝同意了詹星若的变法,这些士族就坐不住了,生怕自己的权被削,土地被分,前日下朝当晚,户部侍郎便联合另外两人,去找了章继尧,紧接着第二天又有其他士族陆续求见。
“一群饭桶。”章继尧在心里骂道,当初章继尧为了扩展势力爬向高位,没少笼络这些士族,还帮他们提了税改,结果这些人这样还不满足,都已经赚了个沟满壕平,还战战兢兢怕土地被收走。
打詹星若发动变法以来,这些士族对他的骚扰就没停下来过,连夜传来的西北战况更是复杂,章继尧一时无暇兼顾,才决定开个晚宴,把所有人都叫来,不先把詹星若的事解决了,这群窝囊废就不会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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