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按诸位想的做。”章继尧道。
“这詹星若说来也是士族出身,怎么反过来咬自己人一口,他父亲是在礼部?”户部侍郎站起来,问道。
下面有人点头,章继尧笑了笑,“说到底还是个处世未深的孩子,既然不懂事,就该好好教教他。我记得……”章继尧捏了捏下巴,“是哪个王爷,总是拒不上朝来着?”
“十三王爷。”
一人道。
章继尧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既然他要帮宗亲,就让宗亲,送他上路。”
章溪娆捂着嘴,愣愣地看着房间里,众人开怀大笑,气氛豁然轻松,他们好像都互相明白了什么,立刻开始饮酒作乐。章溪娆整个人僵住,甚至不敢往前一步越过这门缝。
她往后一退,不小心撞到了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惊慌,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一直跑到刚刚关她禁闭的房间,自己把锁锁好,才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呼吸。
她难以平复的喘着。
父亲在做什么?简单的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这不就是草菅人命。
章溪娆倚着门坐下,想到如果自己跑被父亲发现了,从小跟着她的小伙子或许真的会死。她捂着胸口,后怕不已。
敲门声忽然响起,章溪娆一惊。
“小姐,是我。”小伙子的声音响起来。
“你,是你。”章溪娆惊魂未定道。
“小姐怎么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小伙子刚刚看见章溪娆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几下蹿回房间,担心地跟了过来。
“我没事,我没事。”章溪娆道,“你把钥匙给我,只有你负责打扫我父亲的房间,丢了东西他一定会找你的。”
小伙子顿了顿,“小姐明明都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快给我。我父亲又不会搜我的身。”章溪娆道,她不想牵连这无辜的少年。
小伙子低下头,顺着门缝把钥匙塞了进去。
“还有,”章溪娆开口道,“要是有什么和情哥哥有关的事,请帮忙告诉我。”
荷花悠悠。
陆忘遥被冬至带着,火急火燎地赶去见了顾情。
他与陈江一对视,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将军啊,久仰久仰。”陆忘遥嬉皮笑脸道。
“你……你是?”陈江抬起手,总觉得眼熟,忽然之间想起来,那天在军营见过,最后被鬼面给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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