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摇摇头,“军师太温柔了。”
“别那么形容我。”詹星若道。
顾情抬起头,捧着詹星若的脸,刚刚探过头去,却被詹星若一手挡开。
“干什么突然?”他皱眉问。
“想吻你。”顾情坦然答道。
“不行。”詹星若拒绝,“你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詹星若道。
“我一直都很考虑军师的感受啊。”顾情松开手。
詹星若没有回答。
顾情低下头,轻轻叹气,“对不起……”
“你怎么忽然这么喜欢道歉。”詹星若开口道。
“如果我问军师的话,军师应该会一直拒绝我吧,我忍着也会难受啊,是我太心急了,所以要和军师道歉。”
詹星若眨了眨眼睛,“我,”他顿了顿,手里的汗巾被攥的紧紧的,“该做什么的时候做什么,要我帮你擦身体,就先擦身体,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他抬起眼看了看顾情,抿了下嘴唇,“其他事,不能等等再说吗?”
顾情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就把詹星若带到顾府去。
“刚刚我听军师一直在和无争争吵,怎么了,他惹你不高兴了?”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静下来,詹星若擦,顾情闲着也是无聊,便和他聊起来。
“没有。”詹星若道,“商量点事情。”
“怎么了?”顾情问,“我能知道吗?”
“也不是什么机密。”詹星若道,“说到这里,可能还要请你帮个忙。”
“好啊。”顾情点头,“可能具体说给我听听?”
詹星若用干汗巾给顾情擦好,又去拿了件干衣服给他穿上,坐在顾情旁边叹了口气。
“是关于章继尧的,想听吗?”他问。
顾情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当然。”他答。
“可能不久,不对,因该是马上就要打仗了。箭已经上弦,这是月渚的最后一搏了。”詹星若道。顾情探过去,将詹星若的手窝在掌心里。
“他做了什么?”顾情问。
“蛮夷的进攻不同以往,时强时弱,西北大军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江呢?你可叫他回去了?”
“没有,陈江还留在这里。他怕如果章继尧反了,禁卫军调不动。陈江猜的并不无道理,相反我觉得很有可能,蛮夷一下出动这么多人和西北打消耗战,很可能就是要拖住他们,让章继尧从中心里开始啃。”詹星若道,手安静的搭在顾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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