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那时走的时候,还颇有生死离别的悲壮,想着娘养不起自己,自己非走不可。
不过几个月,冬至竟然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想着想着心头就荡漾起来,于是就快马加鞭地奔到皇宫,按陆忘遥的吩咐,见人就给钱,给到放行为止。
但把门的侍卫哪里认得天关的银票,陆忘遥忘了嘱咐一声,要找领头当官的,而且得晚上夜深人静了偷偷地去,大白天往人怀里塞银票子,这是把脑子落在天关了,不然怎么想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但是冬至不懂,官兵被骚扰得心烦,用力一推,冬至就倒在了地上。
“大哥,我求你让我进去吧。”
兵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一撇头。
“这岂是你想进就进的,赶紧走!你这车东西是不是不想要了?”
“大哥!”冬至突然慌了起来。“大哥!我家二老爷说,要是东西进不去,我和他都得死。”
“有病吧你!”被缠住的侍卫没了耐心,正想用武力把他清了。
宫门忽然缓缓地打开。
来人一袭白衣,祥云仙鹤翩然其上。
雪纷纷而下,那人微微低下头,冬至一下噤了声。
“军师。”几个侍卫见了他,立刻退下,那人点头应了一下,又将目光落在冬至身上。
“你是谁?”
“草民,草民名冬至。”
那人没应,又问道“方才你说,东西进不去,你就会没命,是吗?”
冬至紧着点了点头,目光悄悄扫过那人的脸,肤如白玉凝脂,几片雪花落在他松束的黑发上,像一层弱弱的荧光。
若不是红色的宫门,这人简直要与满天的大雪融为一体了。
“你可有要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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