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谢氏,世风遵从魏晋,字如其人,子孙多习晋谢灵运之书法,意动飘逸。”
她跪坐到李衿身后,素手点了竹简上的几个字,示意李衿观摩。
“谢宓其字,字骨端秀清新,不拘一格,故而潇洒倜傥,不似一般闺阁娘子,因过于注重庄雅而失了意境,格局小气。”
“然她也非一味临摹谢灵运,你看几处行笔,都颇有王右军之风韵,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武后右手将笔在砚台中沾了墨,让李衿握住,自己再握住她的手,执笔。
左手拿过一卷用以练习临摹的竹简,开始一字一笔教导李衿。
“行字时中锋侧锋互用,每字即见,运笔要稳而快,手腕不可颤抖,笔势须连贯,点画随发,莫要断了。”
伴着武后带动运笔,一个端秀清丽的“游”字出现在竹片上。
李衿小声惊呼,原来那字与谢宓手迹竟已有七分相似。
武后又带着她写了几个字,一个更比一个接近原本。
末了,她松开手,“安定,可记住了?”
数日后。
没敢跟父亲抱怨的沈静姝,不情不愿地进了宫城,来到凤阳阁。
本不想理会李衿,奈何她是臣之女,对方是天之女。
正待行礼下拜,李衿抢先拉住她,递过去一卷竹简,笑道:“沈姐姐,莫要生我气了。”
……
“卿卿~”
李衿像小狗一样蹭着沈静姝的后背,软绵绵地撒娇,“沈姐姐~,莫要生我气了。”
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撒娇哄法,不过今非昔比,何况沈静姝压根也没生气。
只是偶尔也跟李衿任性而已。
“沈姐姐~”
沈静姝一有心软的迹象,李衿立刻得寸进尺,用两团乳磨蹭她的后背,不停去咬含她的耳朵。
“沈姐姐,求你啊……插我可好?”
“噗~”
沈静姝到底没忍住,侧身推了一下李衿,揶揄道:“堂堂公主,真不害臊。”
如此求欢也只有李衿有这个脸皮,但她本人是不在乎的,见沈静姝松动了,立刻往后一坐,将人搂紧怀里一顿狠亲。
女儿家的娇态尽显,李衿着实缠人,沈静姝又心软又无奈,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用两根手指抵住她的嘴唇,阻止不休止的亲亲。
“好了,”她笑道,“你这人啊,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李衿执了她的手,在她指尖亲了亲,“卿卿不喜欢吗?”
沈静姝笑了,忽又抽出手来,点点李衿的鼻子,似是耿耿于怀地说道:
“你这人就会插科打诨,以前毁了我的竹简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可我不是把竹简重新做好了吗?”李衿表示委屈,“我熬了好几夜呢。”
竹简上的墨渍要锉干净,而临摹谢宓的笔迹又花费数日,呕心沥血才把竹简复原。
沈静姝知道,但她就是故意咬住不放,道:“又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我可记着账呢。”
记着账?
李衿想了想,忽然道:“反正报仇十年不晚,不如我给卿卿画?”
说完,不待沈静姝明白过来,李衿便从旁边的小案上取了一只被清水浸泡开了的徽州紫兔毫,递给沈静姝。
“来,”她指指自己的鼻尖,笑道,“沈姐姐便以水为墨,在我身上随便画吧。”
她大大方方平举手臂,袒胸露乳,朝沈静姝眨了眨眼睛,任君处置的意思。
沈静姝不料她会这般,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试着用兔毫在李衿鼻尖一点。
留下淡淡的水迹,有点痒痒的,李衿一笑,忽然抢了兔毫,将沈静姝推倒。
“卿卿太斯文了,我且先教教你,如何以人为画~”
将兔毫横咬在贝齿间,李衿麻利地分开沈静姝的双腿,露出美妙的花处。
桃嫩令人心旌摇曳,李衿迫不及待地右手执笔,左手按住沈静姝的腿根,然后用柔软的笔毫去刷那小小的花珠。
“啊~”
不同于舌舔的痒蔓延开来,沈静姝身子一颤,娇喘吟吟。
“卿卿可慢慢享受。”
李衿三指握住香木笔杆,手腕运力,如同写字一般,绕着小花珠徐徐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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