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乔雁吃完感冒药,冷静地说,“你现在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相不相信我?”穆庭问。
乔雁想了想,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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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一整天的任务,两队依旧实力相当,总的来说红队渐入佳境,赢得要多些。不过对于乔雁穆庭苏凭三人来说,输赢不重要,推锅才重要,彼此互相不怀好意地打趣调侃,一天的时间也就飞快过去。
对于这一天中叛变者的进展,节目组在剪辑中几乎丝毫没有提及,只在中间插了两句红队模模糊糊的对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句是苏凭笑着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乔雁:“你觉得呢?”
另一句是乔雁垂下眼睫,微笑着回答:“找到了。”
最后的任务地点,在本市一间历史颇久的老宅。
因为节目拍摄需要,这里清场了一天以供节目录制,乔雁三人要比蓝队早一步赶到,进入宅子后便率先在各处找起了线索。
此时两队都已经知道自己队伍中存在一名叛变者的事实,已经到了最后一关,一直隐藏身份的叛变者也到了原形毕露的时候。红队三人在进到老宅时心照不宣地选择分头行动,乔雁在老宅中找了一会儿之后,幸运地找到了一块绢布。
绢布上就是秘方最后的提示信息,一首入眼很陌生的诗,平仄对仗不大工整,倒是隐隐感觉有些玄绕。乔雁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发现每句诗都是一个谜面,打一个单字,合起来大约就是秘方最后的藏身地点。她看着绢布,手不断在地上比比划划,丝毫没有发现背后有人无声靠近。
直到那人迅速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蘸了朱砂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抹了一道,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开口。
“抱歉。”
乔雁闭上眼,慢慢叹了口气。
“不是说不骗我的吗?”她问。
“我也是迫不得已。”穆庭解释了一句,很快又觉得自己不该解释,拉着乔雁站了起来,“现在你已经“死”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游戏也快结束了。”
他从乔雁手中拿过绢帛自己收好,就要转身离开,却被乔雁拉住。
“去取秘方不急在一时,听我最后跟你说句话?”
穆庭有点意外,随即站定点了点头:“成,你说。”
“我想跟你说……”乔雁看着他,蓦然莞尔,笑若春风,眉眼弯弯,“这种节目里不要逞个人英雄主义,要相信队友。”
穆庭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突然感到颈上一凉。
他慢慢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看见手上的红痕后转头看去,顾昭明站在他身后,客气地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身份在这儿,身不由己,对不住了。”
“哦,没事儿。”穆庭扫了他一眼,简单生疏地回了他一句,便不再看他。乔雁施施然从穆庭手上拿回她找到的绢帛,抬手扔给顾昭明。
“秘方在东厢房的一个花瓶里,顾师兄,辛苦你去跑一趟了。”
顾昭明拿了绢帛冲她点头表示明白,便匆匆去了最终的任务地点。穆庭和乔雁站在原地两相对望,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会儿,穆庭突然开口问她。
“不是说决定相信我的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还隐约带着点委屈的意思,恶人先告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乔雁对穆庭的脸皮厚度也是叹为观止,眨了眨眼,斜斜地挑起柳眉。
“谁叫你先骗的我。”她唇畔的半边笑意肆意又明快,手放在颈边,干脆利落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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