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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一下,这可能是恶魔附身的后遗症,就算拔出恶魔也会导致被附身的人最重要人或者事相关的记忆缺失,或者混乱。”看到加尔森紧张的有些混乱起来,苏安十赶紧解释道。
但是紧接着加尔森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语无伦次的说到:“不对,根本就不是我出轨,是埃文,明明是埃文出轨,我亲眼看到他和别的人躺在床上,然后我……我就非常生气才……非常生气的离开了家里呆在公司…后来埃文来公司找我我才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和他吵架……怎么会这样……”
“可是老板,我们在公司,都听见是埃文冲到公司质问你出轨啊,你甚至承认了,你们还吵架了,我们后来去找埃文,他也是这么哭诉的…说看到你在和人亲热…”艾尔莎这下也糊涂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三人说到。
这下几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那埃文现在人呢,这也是恶魔干的吗,我被恶魔附身了,那埃文去哪里了?这个点了他应该回来了!”加尔森迷茫的看着秘书问到,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爱侣并没有回来,赶紧拉着秘书说到。
“老板,埃文前两天一气之下回老家了,中间我联系过他几次,他接了两次就不愿意接了,后头都是他表弟接的…你们当时谁都听不进去话,我们怎么都没劝好你们。”艾尔莎赶紧说到。
“表弟……?”加尔森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紧接着开始脸色煞白,“埃文根本没有表弟啊!”
一瞬间,所有人同时心脏一停。
“苏安十,通知教廷全力寻找埃文的位置,另外去拿圣魂之骨的粉末来,这绝对不是迷魂小恶魔。”维利率先反应过来,立刻命令到。
“艾尔莎和加尔森,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恐怕,真正被恶魔附身的并不是你,而是埃文。”维利严肃的看向了加尔森。
加尔森立刻着急的想要拿起手机给伴侣打电话却发现对面一片盲音,埃文不出意料是失踪了,这让加尔森顿时急得看向维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拜托你们,救救埃文,我和他在一起十几年了,经历了很大的压力才走到了一起,当时我在他家门口跪了一晚上才得到他父母的同意,结婚一起创业什么样的困难都克服了,他是我的灵魂伴侣,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拜托你们一定要救他。”
维利看着他,不由得想到了苏安十,心理微微动容,但是他是专业人士,面对受害者家属必须冷静,找到关于这个恶魔的蛛丝马迹。
“埃文的事情苏安十已经上报教廷,最近是非常时期,所有失踪案都会优先处理,你放心教廷的技术人员会立刻找人,你先稍安勿躁,我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再问你一些问题,你就按你的记忆回答。”趁等苏安十去拿东西的时间,维利重新拿起了笔记本开始提问。
“你说在你的记忆里是你的伴侣出轨,你回家看到他和别人躺在一起,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这……”加尔森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始回忆起来,“当时是应该是8点钟,我才下班,埃文是插画家,他一般在家里工作,那天我刚走到家里推门,喊了两声埃文,他没有回答,然后我就往卧室看,啊埃文有时候喜欢在一楼卧室睡,从大门口正好可以看到屋里,我当时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一个人背对着我。”加尔森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可是老板,埃文他绝对不是那种人的。”艾尔莎脸色难看的犹豫了一下,出声提醒到。
“对,我也是那么想的,可是我就是看到……我当时就觉得……天好像塌了,我想冲过去把他提醒质问他……但是当时……奇怪,我当时为什么不冲上去,就好像突然感觉到内心很苦涩,没有一点力气,只想逃离那个地方……我逃回了公司……”
“所以你并没有靠近你的伴侣确认他身边的人,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维利加紧问到。
“是这样的。”加尔森点点头。
“也就是说你直接离开了房子,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躺着的是谁?”维利逼问。
“是的,我当时很烦,很心碎,你到底要说什么?”加尔森被这样质问顿时有些生气。
“那艾尔莎小姐,埃文在你们公司又是怎么说的呢?”维利不为所动继续问到。
“埃文他是直接冲到了公司里,进了加尔森的办公室,没多一会儿我们就听见他哭骂加尔森为什么出轨,大概就是说收到了你出轨对象无意中发来的消息什么的,你反而骂了他也出轨,然后吵起来承认了自己出轨。”艾尔莎头疼的回忆到。
“等等,我什么时候有出轨对象了……对了吵架,我只记得我当时和他吵架就是质问他为什么背叛我,我怎么会承认了自己出轨?”加尔森顿时挠头,迷茫的看向维利。
“好了,我大概知道情况了,我最后确定一下,你当时看到有人和你的伴侣躺在床上就立刻感觉到了难过心碎绝望,然后完全没再靠近确认躺在他旁边的是谁,之后也没再想过这人是谁,对吗?”
“是这
', ' ')('样的,”加尔森不悦的回答,但是加尔森看着维利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小恶魔,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奇怪了,他为什么压根对这个出轨了他爱侣的人完全不在意,他是谁,他是怎么缠上埃文的,当时灯光昏暗他甚至想不起来这个人有什么特点,如果他和埃文都是被恶魔迷惑了,加尔森顿时有心脏骤停。
“那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地上多了鞋子什么的?”维利继续问到。
“鞋……好像没有,我和埃文都没有收鞋的习惯,一般直接放在门口,当时好像没有其他人的鞋。”说到这里加尔森愣住了,埃文有轻微的洁癖,一个人没有脱鞋就进了他家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想想当时埃文似乎睡得很平静,根本不像知道有人躺在他身边的样子。
“你该不会想说……当时躺在埃文身边的是那个恶魔吧……”加尔森顿时脸色煞白。
“恐怕是的。”维利沉重的点点头,“既然你和你伴侣都说自己没有出轨,那么一定是一个不存在的第三者介入了你们之间,让你们互相误会,而你见到你伴侣的时候他正在熟睡,说不定都并不知道旁边躺了人,你再想想,出了这件事之前,你们有没有共同遇到什么的人却和你们打了招呼,或者有可疑人想办法进入了你们家里?”维利说到,加尔森家是住在一片高档小区中间,这样的房屋建成后一般都会找教廷开光,能一定程度抵御恶魔,但是如果恶魔通过欺骗人类让人类主动开门请进,那就不一样了,甚至有一些恶魔,专门有自己的猎食仪式习惯,这种猎食仪式一般也不太鲜明,但是总归有一些规矩可循。
“家里来人……好像,”加尔森再度思索起来,“对了,有一个人,叫什么来着?乔治?”
“当时他突然上门,说是最近搬来的邻居,上门和我们打招呼,给他开门的是埃文,还送了我们一盒他做的饼干,那个人很友好客气,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就是打招呼客气。”加尔森思考了一下说到。
“他长什么样?”维利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看着加尔森问到。
“大概和我一样高,金发,蓝眼睛,头发微长,看着30出头,有阿卡贝拉区的口音,穿褐色呢绒大衣和牛仔裤,算了,我给你画一下吧!”加尔森着急的回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自己会画画,立刻拿过了本子开始画起了那个人的肖像。
画了两笔,他又突然停下,脸色又变了变,内疚的说到,“对了,他当时说他是搬到了隔壁,我们还看着他推门进去了,可我们隔壁是贝利尔太太,天啊,我们怎么会这么傻!”
“恶魔自有迷惑人的方法,这不怪你。”维利听完安慰道,“如果恶魔不是这么危险食人,擅长蛊惑人心,教廷也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铲除恶魔了!”
“那埃文……”加尔森又想到了自己的爱侣,顿时攥紧了笔。
“我们会全力救援他的。”维利沉声,如同发誓一样说到。
“维利,圣尘拿来了。”很快,苏安十也将放在车上的魔药瓶全部拿了上来,交给了维利。
“这次的恶魔,很可能是一种叫做贝塔蒙的恶魔,翻译过来就是——披皮的恶魔。”维利接过魔药,看向了苏安十认真的说到。
“贝塔蒙恶魔?我没有听说过。”苏安十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听过这种恶魔。
“因为它们已经快绝迹了。”维利继续说到,“这种恶魔能够分裂使魔,使魔可以附身很多生物,人类,四畜五牲,甚至包括其他恶魔,当然它最爱的还是人类,但是它追求的是人类的灵魂和皮囊,偏爱爱人互相背叛的灵魂,每盯上一个猎物,它都会放出使魔,先对他们挑拨离间,再吞噬掉选中的那个,欣赏人类清醒后的灵魂,将后者的皮剥下来穿上,用来诱惑下一个目标,不出所料,这只贝塔蒙应该是盯上了埃文的灵魂和你的皮囊。”
维利说完,看了一眼面色发青但是仍然能看出来沉稳干练的加尔森,淡淡的说到。
或许是维利把扒皮说的太过风淡云轻,加尔森顿时又激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的秘书鼓起勇气找来了驱魔人,那么现在他可能就已经被剥了皮,灵魂连渣渣都不剩下了。
“但是正因如此,埃文应该暂时还安全,贝塔蒙是注重仪式的恶魔,在吃掉埃文之前,一定会让你在场。”说着的同时,维利拿了一把圣尘,将它倒进了圣水中化开,递给了加尔森。
“你把这个喝下去,你身上的使魔已经取下来了,贝塔蒙暂时还没有发现,我会用法术让它回去报信,我们就能找到那只恶魔了。”
“教廷也在做手机和监控定位,想必很快能有结果。”苏安十也跟着安慰着急上火的加尔森。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加尔森闭上眼睛,疲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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