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他的几名工友口中,张毅听得出来,他家里有瘫痪的老婆,有读初中的女儿,是他用挺拔的脊梁骨,承受着风吹日晒,扛起家庭的重担。
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出来太多太多,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太重,原本早就该气绝身亡的他,却因为心中那份强烈的牵挂,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坚持着。
“大叔,您放心吧!您最后的遗愿,我一定为您办到,您瘫痪的妻子,我想办法治疗她,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您读初中的女儿,我帮您照顾,给她提供好的学习环境,让她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张毅的手,轻轻从中年脸庞上拂过,把对方瞪大着的眼睛轻轻合上。
此刻!
并不是悲伤的时候,深深把死者最后的遗言记在心中,他转身又朝着其他伤员奔去。
警笛声,由远而近。
当一辆辆救护车快速驶入事故现场的时候,张毅已经帮将近二十名伤者针灸止血,并且用生机液对他们的伤口进行滋养修复,甚至有两位伤势最严重的病人,张毅还用生机液护住他们的心脉,希望他们能够坚的时间长一些,争取早点送到医院进行手术抢救。
“大龙,大龙你个混蛋在哪呢?”
戴着黄色安全帽的胖中年,满头大汗的看着四周乱糟糟的人群吼道。
一名青年,面色苍白的从人群中挤过来,大声说道:“老板,我在这呢!”
胖中年大声叫道:“立即去财务那里拿钱,多带一些去医院,那些伤员必须抓紧时间安排手术,我晚会再多准备点钱赶过去。”
“好,我这就去。”
那名叫做大龙的青年,拔腿就朝着远处奔去。
胖中年转身感激的看了眼张毅,连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说,便冲到伤员中,帮着那些医生护士,小心翼翼的伤员一个个台上担架,送进救护车里。
抢救结束。
张毅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人群中张一四人正朝着自己看来,顿时对着他们做了个离开的手势,便大步走向那位叫老黄的死者身边,看着几名正在他身边抹眼泪的建筑工人,张毅沉声问道:
“诸位,人死不能复生,他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好几处都是致命伤口,你们节哀吧!谁能告诉我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家庭住址?”
那名皮肤黝黑,身材消瘦的中年工人,抬头看向张毅,说道:“他黄富强,是容句市狮石镇黄楼村人。”
张毅记住这个名字,记住这个地址,转身大步离开。
场面混乱的建筑工地,楚仲阳穿着白大褂,背着医药箱,快速跑到一位伤员身边,然而,当他的眼神落在伤员伤口处的时候,眉头突然一皱:
奇怪!
按理说这个位置,应该会血流不止才对?怎么现在不流血了?
楚仲阳心底带着疑惑,仔仔细细为伤员检查一番后,发现他身上的几处比较大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
带着那份疑惑,他转身来到另外一名伤员身边,发现他的情况,和刚刚那位伤员一样,那些伤口格外狰狞,皮肉裂开,血肉模糊,但伤口里却根本没有血液流出来。
邪门!
实在是太邪门了!
他们的伤口……
随后,他又连续检查了好几个伤员,发现他们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怎么连伤到大动脉,伤口都没有流血?”
楚仲阳蹲在一名伤员身边,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
“楚主任,你怎么不给伤员缝合包扎伤口?”
一名心地善良的小护士,紧跟在楚仲阳身边,看着他目光呆滞的模样,顿时开口问道。
楚仲阳从呆滞中惊醒,立即看着那名满脸痛苦的伤员问道:“告诉我,在我们赶到之前,是不是有人帮你们治疗过?”
那名伤员坐在地上,被工友们搀扶住,听到楚仲阳的话,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点头说道:“是有个小医生,给我治疗过,他往我的伤口上扎针,伤口就不流血了!”
扎针?
针灸?
小医生?
楚仲阳猛然间想到张毅的模样,顿时急促的问道:“那个小医生长什么样子?他……他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