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感觉到有只大手在抚摸他的发,宛如置身梦中。在半睡半醒间,他听到尚吾在说话,可是神志又被拉进梦乡。
尚吾的声音好像很痛苦,让诚很担心,但他好困好困,睁不开沉重的眼睑。尚吾难过地不断道歉,诚好想问他为什么声音听起来如此悲伤。拜托,不要用这种声音道歉。
然后,诚忽然醒过来,他眨眨眼看着昏暗的室内。
尚吾在躺在床上的自己身旁。他很难得地头发蓬乱,浅浅坐在床边垂下头,表情相当痛苦。诚心想着发生什么事而想撑起上半身时,「呜……」地发出呻吟。
同时尚吾也震了一下,身躯僵直地回过头。
「诚……」
尚吾悲苦的脸,以及留在腰部的沉重痛楚,都令诚想起一切。他与八寻、爱理偕同去沼泽,就在他们相继不省人事时,尚吾来救他们。然而,之后他的身体异常发热,回到别舍后就和尚吾上床。真是难以置信,他竟然和尚吾深深结合,高潮了好几次。
「哥……我……」
诚忍痛起身,惊讶于自己沙哑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呻吟得太激烈,结果喉咙哑掉了。体内的躁热已然消退,现在感觉好很多。而且在做了那么剧烈的情事之后,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
「诚……对不起,我是最差劲的哥哥……」
承受不了诚的视线,尚吾又低下头,耙乱自己的头发。尚吾悲痛的声音让诚明白这果然不是梦,事实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他们身为兄弟,却跨越那条界线。
「错的人是我,都是因为我那时候变得很奇怪,哥一点错也没有。」
不忍看见尚吾痛苦的表情,诚努力安慰他,越说越激动。诚想把手轻轻搭在尚吾肩上,但尚吾颤了一下,从床上站起来。
「不对,错的人是我。是我……我……顺从欲望跟你……怎么也克制不了自己……」
尚吾发抖着叹气,郁闷地看向窗户。窗外已是黑夜,只有月光照亮房内。
「不是,全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走到沼泽另一边,身体就变得好热……你也变得很奇怪啊,这是沼泽害的。」
「不对。」尚吾语气极为强硬地说,接着露出苦笑。「那对我起不了作用。大概因为我从小时候就常常去沼泽……所以有免疫力,不会产生异状。不……一定是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很不正常,所以不会变得更奇怪了吧。」
尚吾脸上浮现有点歇斯底里的笑,看着地板说。
「哥,你知道那个沼泽的另一边有什么吗?为什么我会……」
「我无法详细地告诉你,不过沼泽另一边开了很奇特的花。那种花每到这个季节就会飘出香味,去沼泽另一边的人都会产生异状。应该接近迷幻药吧……就跟毒品差不多。沼泽另一边有个大规模的栽培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