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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大学是有学生住宿的,单人间,不强制,宿舍就修在学校后花园的隔壁,和校园之间隔着一片开阔的草坪,清宇拿到自己的入学资料时,里面就已经选择了不住宿。
所以当清宇走过那片草坪,他没有意识到树林后面那一片别墅似的地方是学生宿舍,他挎着包走过花园,走向建筑学院的大楼。
今天是上课首日,入学报道从一周前就断断续续开始了,但陆诚没让人自己跑来办手续,他让助理直接一齐弄好了拿过来。
清宇单手拿着书,另只手提了下肩膀上的包袋,抬脚去跨面前的楼梯,他习惯性地大步跨了两格。
“嘶!”脚跟刚落在楼梯上,清宇轻轻吸口气,昨晚被两个人轮番舔过的穴口和阴蒂摩擦到裤料,怪异的感觉裹挟着性刺激从下身传来,清宇面色一僵,立马老实了,后面跟上的步伐一阶一阶地走上去。
教室在二楼,一个不小的阶梯教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家从最后一排开始向前慢慢填充,清宇找了一个后面靠窗的位置坐下。
伸手翻下木板凳,一半屁股先坐下再挪进去,免得突然挤压阴部,今天氛围这么好,他不想发生尴尬的事情。
教室里是灯光、香水、聊天和手机的震动,听觉、嗅觉、视觉、触觉多效组成的环境,清宇坐在最边上,感觉有些走神。
说来也是奇怪,他还能记得几年前刚进入A大时的情景,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气,吹在脸上的风,走在身边的同学,教学楼前被扬头吐在空气中的烟卷,甚至还有印象最深刻的几次课程,熬夜赶作业后看见的日出。但在A大最后的那段记忆,在黑暗来临前他睁眼最后看见的场景,清宇已经快不记得了。
那一段记忆模模糊糊,连断在哪里都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从未怀疑过,那会是最后一次行走在阳光下的时日,他没有过分留恋,也未留下心思,只能说世事难料。
A大的课堂比中央大学更活跃一些,上课积极谈论的学生总是很多,但在这里,或许是刚开学的原因,大家沉浸于假期,还没完全醒来,课程氛围昏昏沉沉,连清宇也有点想睡觉。
他手撑着头,去看讲台上还在作课程介绍的讲师。
*
上午最后一堂课程结束,清宇手里拿着书走出教室,或许是建筑和设计、艺术类学院公用几栋教学楼的原因,这里的厕所是单人间,每层楼廊桥的转角就是男女共用卫生间。
门把手一拉,就打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1号楼最下面是学院食堂,清宇没回家,他选了份套餐和别人拼桌坐在了食堂高脚椅上。
食堂里开了空调,用餐的人也多,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让室温又升了几度,清宇觉得热,将袖子拉到手肘,撑着胳膊支楞在大理石桌面,低头听身边人讲话。
中央大学虽然专业学术上比不上最顶尖的私立学院,但它同样坐拥着名校的氛围和资源,每年不管是综合排名,或是新闻版面,总有它的一席之地。
只是不同于A大拼了命用学术成果打出天下,中央大学的光环大都来自入校的学生和光荣的校友。
那些权贵的孩子,类似陆家这样一直成长在这座城市的下一代,不管会不会出国,不管将来会不会选择不同的人生道路,在这些人在成年需要踏入高等教育时,中央大学永远都是名单上的首选,所有隐藏的、繁复的关系网,传说中阿姨叔叔,各家家长,都是从这里出来的。
所有人脉资源在学生踏入校园时就寻味而来。
坐在清宇身边的两个人就有一个是律师的孩子,他正津津有味地大谈特谈偷听到的行业隐秘,比如某男给出20万在找人作代孕,男老师在学校养小三……
清宇低头用餐具刮着盘里的蔬菜颗粒,学校为了餐饮干净卫生,免不了用冷冻食品再加工,所以食用口感并不是最佳,脱水的胡萝卜吃进嘴里变得有些软绵绵。
他似有似无地听着,直到隔壁说起信一。
上次和陆诚他们泡温泉时听说的信一能源,信一经理人的离婚裁决马上就要出了,他们夫妻俩一直在打官司,但始终无法离婚。
至于无法离婚的原因?律师家的孩子打断旁人的见解,这个没人比他更懂,他闭上眼,伸出手指,又扬起高傲的下巴,姿势到位,气质做全,做作地开始指点大家,“那是因为他出轨后,信一业务也被掏空了,手里只有负债,他老婆要是和他离了婚,前妻要共担负债,但要是没离婚,他老婆就可以不管。”
“甚至他自杀之后,负债不会转移到活人身上,只有持股人自己承担亏损风险,所以他老婆在等着熬死他。”
有人提问了,“不能直接做了他吗?事后伪装是自杀。”
“这个很难,毕竟舆论在关注。”
“那用药呢?”
“你这个买药就要留下社会记录啊,现在哪里没有摄像头。”
“那……”
隔壁的话题从信一立刻变成了杀人讨论,几位学
', ' ')('生为了“腹部捅几刀才能致死”争论不休。
清宇听到最后觉得吵了,他收了东西离开位置。
端着空余的餐盘走出餐厅,清宇弯腰将东西放入回收轨道,到底捅几刀会死他不知道,但如何让一个男人瞬间失去行动力,他是知道的。
清宇收起胳膊里夹着的书向外走,餐厅外有人聚集在门口抽烟,穿越烟雾缭绕的空气,那些混杂的烟草、水果和卷纸的味道,清宇竟觉得有些怀念。
他站在阳光下,闭上眼,男人啊,他的外显生殖器是全身最大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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