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在那人的怀里抖得不行,守着最后的底线,“不……不行!”
“为什么?”乔予扬停住亲吻,抬头看着他。
宁珩不敢看乔予扬的眼睛,眼睫垂下,挡住了他的羞赧和紧张,支吾着:“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而且……”
乔予扬耐着性子等他说。
宁珩自暴自弃地捂着脸,“那……那你也没追我啊,三言两语就想把我勾到手,我他妈太廉价了吧!我……我也不和混蛋谈恋爱!”
说完他侧过身子,用被子捂着头,怎么都不出来了。
乔予扬失笑,用力地把人翻过来,没拉开被子,由着他捂脸,“那行,从今儿起我好好追你?”
宁珩不吱声,耳根到脖子都是红的。
乔予扬知道这人脸皮薄,没再继续说,伸手把台灯关掉,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睡吧。”乔予扬抱着人,轻轻地拍着背。
许是有了黑暗的保护,宁珩悄悄地露出半张脸,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可是很难追的。”
“那也要追,”乔予扬的下巴抵着宁珩的头顶,手指把玩着他的发丝,“魅力太大,我已经沦陷了。”
“……”宁珩嘴角微扬,眸光在夜色中很亮,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味掺杂进信息素,整个人都柔和不少。
他此刻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今晚的心跳就没减速过。
听到乔予扬讲述家庭,心里像是针扎似的痛;听到他承认喜欢、愿意放下身价追自己,又是一阵强烈的心悸。
江姜说,心会告诉他一切。
宁珩还是不明白,可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受到了乔予扬的影响,会因为他的难受而难受、会因为他对自己好而雀跃兴奋。
没谈过恋爱的十八岁纯情少年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能确定的是,他开始期待日后乔予扬对他做的一切。
·
翌日,二人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阵不间断的门铃声吵醒。
他俩不用参加三排,本想睡到自然醒,结果大清早就被扰了好梦。
宁珩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枕头把耳朵盖住,踹了踹旁边那人,“去开门啊。”
乔予扬也没睡醒,看了一眼手机才十点过,脸色很沉,把怀里的人松开,一边儿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一开,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于海川站在外面,手里提着一袋东西,笑着问:“打扰你了吗?我以为你会去赛场看秦北他们比赛的,找了一圈儿没瞧见人,所以就过来了。”
“嗯,还在睡觉。”乔予扬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你这是?”
“平时你都在a市待着训练,难得过来一趟,”于海川说,“我给你买了一些特色早点,你不请我进去吗?”
“你的好意心领了,用不着麻烦,酒店有餐饮,24小时候提供服务。”乔予扬靠着门框,没让步,神色淡淡的,“就不请你进去了,不方便。”
于海川笑容僵在脸上,一时有些尴尬,也很奇怪。
他的心思乔予扬一直都知道,虽然拒绝过好几次,可从没有这样冷言相向过,态度很是反常。
他正纳闷儿,想着该怎么缓解尴尬,里面传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有什么不方便的。”
于海川一惊,难掩错愕。
乔予扬是圈儿内出了名儿的洁身自好,入行这么多年没听过谈恋爱,也从不和人搞暧昧,一直独来独往。甚至传言,怀疑他当年和冉芃有过一段儿,后来二人分道扬镳,让他受了情伤,所以一直单身。
而如今,乔予扬的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声音慵懒微哑,透着几分宣示主权的强势。
关键这声音,有点耳熟。
乔予扬回头,见宁珩已经坐了起来,冷着脸,他倒是像捉奸的样子。
宁珩又重复了一遍,“让他进来。”
“……”乔予扬挑眉,侧身让道。
于海川犹豫了一瞬,走进房间,看清床上的人后,顿时愣住。
昨天还在镜头前嚣张睥睨的黑马选手loper,此时穿着一件粉色小兔t恤,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靠在床头,脖子上印着或深或浅的红痕,宽大的领口松松垮垮,锁骨处依稀有一圈儿牙印……
如果忽略他冰冷的眼神,看起来是相当的软糯和暧昧。
宁珩也打量着于海川,头发做过了,衣服也搭配了一番,随着他进来,能闻到一股淡雅的香水味。
呵,宁珩露出一抹冷笑。
大清早的,跑这来搔首弄姿了。
狗逼乔予扬,昨天还说追人,他妈的今天就有莺莺燕燕来送早餐,当他宁珩提不动刀吗?!
“loper,又见面了。”于海川率先开口,打破沉寂,“早上好。”
“你有事儿吗?”宁珩靠在床头,大有正宫娘娘等着嫔妃参拜的架势,连眼神都不屑给。
于海川有些尴尬,“我……我来给wakely送早餐,正好你们一起吃尝尝吧?都是首都有名……”
“他不吃早餐,我也不吃。”宁珩瞧了一眼精致的袋子,气不打一处来,“拿着你的东西滚吧。”
于海川觉得被人打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不由得生气,“是你叫我进来的,没说两句又让我滚,你有没有家教?”
“不好意思啊,我爹不疼妈不爱的,还真没人教。”宁珩讽刺道,“我叫你进来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缺男人啊?追了两三年了还不死心,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