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错了,这辈子再不会让叶家去助他萧景铭登上帝位,更不会让父亲年老还要披着战甲前去镇压叛乱,她要大家还活的好好的,这叶国公府也好好的。
叶兰嫣收回了视线,低头轻轻的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浑浊开来,“爹爹您说的对,女儿和萧家大少爷并不合适,过去是女儿太任性,一意孤行不顾爹爹和哥哥的劝阻,险些酿成大错。”
叶知临有一瞬是觉得这个孩子要反其道而行着让自己答应她和萧家大少爷的婚事,可转念一想他就知道没这个可能性,这孩子太懂得怎么拿捏他的脾气,若是真的想嫁去萧家,她会陪着他一起跪求来逼自己答应。
“那你做了何种打算。”叶知临沉声开口。
“今日是第三天,府外如此,叶国公府的大门不能不开,所以还要请爹爹您出去一趟和萧家大少爷当面说清才好。”叶兰嫣说的很慢,仿佛是每一句话都在深思熟虑,她抬头看他,眼底划过一抹想念和愧疚,“往后,女儿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惹您生气了。”
小的时候她最喜欢呆在他怀里,三两岁的时候像个软团子,乖乖的窝着陪他看书,看他写字;她比大丫头更加黏人,她的娘亲身体不好,她就专黏着他,走哪儿都要跟着,有时她醒得早,得知他出门去早朝都能一路哭着不肯让他出门。
可自从他再娶之后方氏生下闻哥儿,她就不肯再让他这么抱着。
她开始和他作对,脾气越来越骄横,甚至还欺负当时才在襁褓中的闻哥儿;老夫人念叨起来时候他总说着女孩子脾气骄纵些也没事,这么大的叶家护着她,谁也不能欺负了她,直到她从一年多前开始因为萧家那小子的事和他闹脾气。
这就是从一年多前开始,父女俩再没有如同过去那样能好好坐下来说话,她也再没有在他面前示弱撒娇过,而现在又仿佛是回到了过去那些日子,眼前的孩子又似是一瞬懂事了。
沉吟半响,叶知临握着手中的杯子说了声好,当爹的说不出口多少感概肺腑的话,所有的欣慰也就化在了这一个“好”字上面。
叶兰嫣笑了,脸颊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杯子,那笑意达了眼底,微微湿润。
屋檐下的鸟雀叫的欢,守在外头的老管事没有如往常那样听到里面起争执的动静,双手握在怀里,也是老怀安慰的神情,老爷和二姑娘不吵了,可是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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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铭一早就到了叶国公府,这是第三天,第一天在这儿求见时他就放了话要跪三日求得叶国公答应把女儿嫁给他,今天又是休沐之日,所以前来围观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闲来无事的人谁都不会嫌事情太大,茶余饭后缺的就是这些能说道的事,快至晌午,叶国公府门口来来往往的马车,甚至还有几个摊贩瞅准了这几日这儿人多,推车过来叫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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