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波一看陆铮出头了,劲头儿更足了,张浩然最痛恨的就是陆铮,他找丁聪的麻烦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其真正的目的就是对付陆铮呢。
当即他道:“老子今天就是打你了,看谁能把老子怎么样!”
胡波上前一步眼看就要动手,忽然觉得右边似乎有人影晃动,他一扭头,魂都差点吓丢。
原来是一大帮丙子号的浑哥儿手里都拿着家伙奔他而来了。
柳松躲在最后面,前面是陈贤、佟乐还有韦小春,三个人一人手中提着一根棍子,杀气腾腾,直接杀了过来。
胡波大叫一声:“妈啊……”,他转身撒开脚丫子就跑。
韦小春身手十分的矫捷,他一个健步冲过来挡在胡波身前,嘿嘿笑道:“胡狗儿,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想打架么?哥几个来了你跑什么呢?”
胡波身材肥硕,胆子其实不大,是那种欺软怕硬的性子,他以为陆铮势单力薄好欺负呢,他以为张浩然一句话,就能让全书院的人都不敢和陆铮结交呢!
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陆铮可也有死党的呢!
张浩然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他指着韦小春道:“你们几个干什么?观山书院是何等地方,岂能容你们几个在这里撒野?真是辱没斯文!”
陈贤笑嘻嘻的凑过来,冲着张浩然一咧嘴,眼睛看向胡波,忽然一抬手:
大家只听到“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胡波便是一声惨叫,鼻子飙血,陈贤这一巴掌打得实,打得胡波哭爹喊娘。
陈贤在观山书院也是有名的浑哥儿狠角色,这等不良少年,还怕张浩然这等自诩身份的才子?
张浩然刚才不说那句话,他可能还不会动手,张浩然不让他撒野,他偏要撒野,看看今天的事儿能怎么着?
“张浩然,你的狗乱咬人,别人都不敢治,我今天帮你治一治,狗杂种,还号丧么?信不信我一棒子结果了你?”陈贤冲着胡波比了比自己手中的棒子,胡波吓得哪里还敢叫?
张浩然气得浑身发抖,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个个都是甲字号的好学生,他们平常对付其他的同学,一个个能说会道,办法多得很。
可是遇上了丙子号这帮浑人,他们的那一套能管什么用?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
陈贤几个收拾了胡波,一个个像献了宝一般往陆铮身后一站,韦小春道:“陆铮,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降号么?到了丙子号,我们奉你当老大,你瞅见谁装斯文心里不快活,只管吱一声,我们兄弟们保管将他收拾得妥妥帖帖的。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被书院开除么?老子读书早读腻了呢!”
韦小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张浩然,将手中的棒子扬了扬,示威的意思很明显。
张浩然气得要吐血,他身边的田泽朋道:“浩然,这件事等罗夫子来了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书院是读书上进的地方,不是藏污纳垢之地,对那些辱没书院门楣的害群之马,一定要想办法清除……”
张浩然点点头,使劲了咬了咬牙,现在张家是他父亲当家呢,观山书院张家出资最多,这帮浑哥儿竟然敢当众羞辱他张浩然,这事儿没完!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罗夫子来了再说!”张浩然的另外一名跟班,甲字号舒远道。
这时候,乙字号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整个书院了。
甲字号的学生、丙字号的学生都围拢过来看热闹,这一围拢过来足足有一百多号人。
大多数人都是站在张浩然那一边的,陆铮这边就陈贤几个浑哥儿,另外还有丁聪、陈林等极少数几个人,双方构成的阵营这么一比较,张浩然那边的气场立刻就上去了。
陈贤、韦小春、佟乐这几个可都是书院的反面典型,谁倘若和他们交好,回去那都得挨父母板子的,现在陆铮和他们混在一起,陆铮能是什么货色?
张浩然扭头看向田泽朋道:“田兄,邓教习那边怎么说?”
“浩然兄放心,邓教习昨天就和罗夫子说好了,再说了,这姓陆的的确是毫无才学,一篇文章写得歪七八糟,不成样子,这等才学,也的确不能留在书院呢!”田泽朋道。
张浩然脸上立刻浮现出阴翳之色,道:“好!这事儿办成了,回头我亏不了邓教习,邓教习不是一直想参加止水文会么?我回头给山长说一说,保管他能得到参加文会的机会!”
张浩然挺起了胸脯,立刻自信满满。
看到他这模样,田泽朋立刻附和的道:“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兄你瞧瞧陆铮身边的那几个人,个个都是面目可憎之徒。倘若书院能把这一帮害群之马都清除了,观山书院的声名肯定要上来好大一截呢!”
田泽朋说着奉承话,人群中有人喊道:“邓教习和罗夫子来了!”
大家齐齐望向院子门口,邓升明和罗冠才谈笑风生,往这边踱步走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