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XI不想麻烦叔叔您!您还生着病呢!”
寻思起什么来,小家伙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画纸,兴致勃勃的展开并送至霍靖之的跟前,“叔叔你看,猜猜我画的是谁?”
霍靖之将小板桌展开,将画纸平放在上面。心思细腻且视觉相当敏锐的霍靖之在看到那张画两三秒之后,便清楚的辨认出小家伙画的是自己。
但他却故意噘了噘嘴,故意有些辨认吃劲儿的说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画的好像是……是成年后的XIXI小朋友啊?”
“呃……我画得不像么?”小家伙喃喃自语道。满以为霍靖之会认出画的是他自己,可霍靖之却说是画的成年之后的XIXI小朋友?
“我觉得吧,XIXI小朋友长大之后,要比这画上的人还要帅,还有睿智博学,还要精明强干……总之,就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霍靖之故意曲解,只是想用更为深沉的言语来提醒小家伙: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画的是我,亦是你!我们父子俩本就一脉相承。
可小家伙毕竟才是个四岁半的孩子,他无法去领悟霍靖之言语中的深层含义。
“可我觉得已经很像霍叔叔你了啊……”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看来我画得还不够好呢!”
“哈哈,其实我早就认出你画的是叔叔了!故意这么就,只是为了逗逗你!来吧,我们一起来画XIXI好不好?”霍靖之将儿子乔惜抱在自己的怀里,父子里坐在庥上,开始用周五剩下的画笔继续作画起来。
父子俩投入又专注的模样,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亲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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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无忧醒来的时候,才是下午三点不到。
估计是中午跟乔惜两人拼喝了太多的饮料,准确的说,他是被尿给憋醒的。
等小家伙尿完了之后,却发现儿童房里并没有原本应该睡在他身边的乔惜,便开始满别墅的寻找起乔惜的踪影来。
“乔惜惜……不要玩捉迷藏了……我们玩积木好不好?”小家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着。从楼上到楼下,再从楼下到四楼的天台,所有的犄角旮旯他都翻了个遍,最终得出:乔惜惜根本就不在别墅里。
这可把新请来的保姆给急坏了。因为她在厨房里忙晚上的营养餐时,两个小家伙可是在楼上的儿童房里排排队睡觉觉的。可现在另一个叫乔惜的孩子竟然就凭空失踪了?!
家仆吓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她连忙将电|话打给了乔惜的妈妈沈千浓。
正等着苏启做着理疗的沈千浓在接到家仆的电|话之后,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她询问了别墅里的情况,在并没有任何财物损失的情况下,沈千浓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自家儿子一定是跑去了医院!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副肖像画,沈千浓便能确信无疑了。
“哦,景阿姨,估计XIXI是去了同学家玩了!昨晚他跟我提起过,我没上
心,所以他就自己跑去了。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的,我现在就去他同学家接他回来。你不要找了!乔先生最近工作比较忙,你也不要惊吓他了!不然他会以为你失职的!一会儿我就带XIXI回去。”
沈千浓是何等聪明的女人,三言两语便制止住了家仆将XIXI失踪的消息扩散出去。
“好好好,那我在家等着你们回来。”家仆连连点头。
“XIXI妈妈,乔惜惜的同学家在哪里啊?我也要去玩……”电话那头传来了乔无忧小朋友不满的嚷叫声。
“XIXI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下次带你一起去!”沈千浓模棱两可的搪塞一声,便将电|话给挂断了。跟护士交代一声后,她便火速的赶去了市中心医院!
她可以肯定并确信:儿子乔惜一定在霍靖之的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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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之的病房里,一片温馨暖融。霍靖之怀里坐着乔惜,父子俩正埋头画着什么。
“不对了,XIXI的鼻子没有这么大……好丑好丑……”
“来,让我看看XIXI的鼻子究竟有多大……”霍靖之放下画笔,用温热的掌心抱着小家伙的脸颊,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亲小家伙的鼻尖。
越是亲昵,越是难分难舍。儿子的懂事和乖巧,让霍靖之既欣慰又心酸。
本应该跟无忧一样天真无邪,满世界撒欢玩耍的年龄,却因为种种的现实环境,将小家伙侵染得十分的乖巧懂事。不仅如此,小家伙还要看乔勒言的脸色行事。
其实说句良心话,从总体上来讲,乔勒言还是疼爱侄儿乔惜的。但在霍靖之看来,那都只是因为乔惜是乔安东的‘遗腹子’,所以乔勒言才会疼爱他!但如果乔勒言知道这孩子是他霍靖之的亲骨肉,他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呢?!
这一刻的霍靖之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他并不知道乔勒言在沈千浓怀上这个孩子时,就已经知道了小东西真正的身份!
按理说,以乔勒言的秉性,这孩子铁定是不会留下的;但却是他亲大哥用他自己的生命给换来的!乔勒言又怎么能做到去肆意践踏大哥乔安东视比他生命还重点的东西呢!
沈千浓闯进来时,正好看到他们父子俩头靠头的偎依在一起。
“妈……妈咪……你……你怎么来了?”小家伙显然是吓到了,声音软软的,带着恐慌。他真的没想到妈咪沈千浓竟然找来了这里,而且还把他逮了个正着。
在看到闯进来的沈千浓时,霍靖之却出奇的淡定,他将怀里的小家伙拥得更紧,目光温润的给怀里的乔惜整理着刚刚被他揉乱的头发。那神情淡定得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像极了父亲跟儿子的正常亲昵。
可沈千浓却无法淡定,她朝着淡定得二五八万似的霍靖之厉吼道:“霍靖之,你堂堂一个律师,竟然怂恿我家未成年的儿子来医院里当乔无忧的替身供你发泄伤痛?!”
霍靖之依旧神情自若的用指间仔细的给怀里的乔惜理顺着头发,舐犊情深得很。可落在沈千浓的眼里,却是刺目生疼的。
“霍靖之,你想自欺欺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无论你为苏启母子断上一条腿也好,还是自残到死也罢,请你不要把我的孩子当成别人家孩子的替身!不要利用我儿子的善良来抚慰你受伤的灵魂!霍靖之,那样不道德!”
沈千浓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义正言辞的跟霍靖之辩驳,可在看到那满屋子的仪器,和霍靖之苍白且消瘦的脸庞时,她的泪便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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