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慢,用酒精消毒了以后,取了一根捏在手上,看着病床上被禁锢着的季行简,他这挣脱不开的样子,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大叔,你也有今天啊……”傅锦绣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见。
季行简缓缓的转头看向笑得阴沉的傅锦绣,他太阳穴突跳的极其明显,整个人因为挣扎而出来一层汗,他重重的喘息着,眸光锐利而森冷。
“我姐她在手术室,是不是很想去看看她?”傅锦绣假装在寻找穴位,伸手抚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语着。
季行简听到她这样说,眼睛瞪得越发大了,双手骤然握成了拳头,又重新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整个病床都随着他的动作在不断的震动着。
他感觉胸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连呼吸都不顺畅,他想要说话,想要嘶吼,可整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能听见自己胸腔里有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张嘴想要发声,连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一样,血丝密布一片,手脚挣扎得都磨出了血丝,最终却没能挣脱开,重重的落回了病床上。
“大叔啊,耍我很好玩么?”傅锦绣笑得越发轻笑了,随便下了一针,然后又拿了一根银针。
她伸手拉起他左臂的袖口,上面是淡褐色的疤痕纵横交错着,却也能辨别出‘温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