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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刷着房卡走进来时,我刚点燃第四根烟,侧头望过去,看见了一张比莫槐还要年轻的脸。
嗯,眉清目秀的,纪薰挑男人的眼光确实不错,除了她前夫。
成年了吗?我吸了口烟。
十九岁了。小帅哥乖乖回答。
靠,又一个能当我儿子的。
叫什么?我问。
黎散。小帅哥又答。
很缺钱?我点了下烟灰。
小帅哥默默点头。
也好,我提供钱,他提供人,大家各取所需。
我随手指了下床头那摞厚厚的信封:全拿去吧。
小帅哥露齿一笑,靠向我,目光炯炯:那么,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迟疑几秒,刚要回答,房间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莫槐大踏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骨头上,表情阴云密布。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又派人跟踪我,刚要斥责,便收到了纪薰发来的消息。
舒啊,我深思熟虑了一番,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走错路,与其花钱养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你还不如老老实实跟莫槐好,现在他应该到酒店了吧?姐妹,珍重。
这个叛徒。
这个叛徒!
莫槐冷冷瞪着小帅哥:滚。
小帅哥胆怯地往我身旁靠了靠,我顿时升起了保护欲,瞪向莫槐:这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赶他走?
莫槐掏出一张卡,递向小帅哥:随便刷,滚。
那张卡里的钱可比我准备的信封多多了。
我继续护住小帅哥:人家不吃你这一套。
然而小帅哥已经飞速接过了卡,冲我们灿烂一笑:祝哥哥姐姐幸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还没来得及爆粗,便见莫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退后,直到后背撞在墙上,退无可退。
莫槐贴近我,拿走我手上抽了一半的烟,缓慢地吸了一口,然后,掐灭。
忽地,我身体一轻,被莫槐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
既然阿姨那么想睡小男生,莫槐柔柔笑着,眼底却泛着令我毛骨悚然的戾气,不如,先试一下我?
然后,他扯开领带,重重地压上来,吻向我。
那条领带还是我前不久送的。
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求你清醒点,行吗?我就是个烂人,可以稀里糊涂地跟别人交往,也可以随随便便睡一万个男人,没有真心,也没有底线。
莫槐目光幽冷:那一万个男人中,为什么不能有我?
我语气坚决:因为你是莫沉的儿子。
莫槐修长的手指探向我的腰间,勾起我睡袍上系起来的带子,轻轻一扯。
如果,我偏要睡你呢?他眼神戏谑,仿佛只是在开玩笑。
然而透过他玩笑般的表情,我看到了孤注一掷的疯狂。
虽然我很想痛斥这个小畜生,但我知道,人一旦被激怒,只会更加不理智。
于是,我逼自己冷静,严肃地开口:莫槐,我刚刚才意识到,我从来都没有好好教育过你,当年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后,我只知道推开你,训斥你,丝毫没想过冷静下来认真引导你,后来我又在失恋后利用你的感情,自私地纵容着我们之间过分亲昵的关系。作为长辈,这无疑是我的重大失职,对此我感到很愧疚,很抱歉。
莫槐脸色微沉,缓缓松开我。
我耐心地往下说: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把对我的感情搞混了,你以为那是爱情,但其实只是从小到大积累下来的依赖与亲情而已。你从小就渴望母爱,于是把记忆深处对妈妈的眷念全部投射在了我身上,妈妈的去世对你造成了巨大的创伤,你非常害怕再一次失去妈妈,所以才会那么紧张我,对我患得患失,但那真的不是爱情。
事实上,你是完全有能力与其他女孩子交往的。你那么优秀,那么受欢迎,只要你认清自己并不爱我,就能立刻从执念中解脱出来。莫槐,我不会离开你的,没有妈妈会离开自己的孩子,你可以放心地在外面展翅高飞,放心地恋爱结婚生子,不用担心会因此跟我疏远,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永远希望你幸福快乐。所以,我们真的不能再以那么畸形的方式相处下去了。
我抬起手,像个母亲一样轻抚莫槐的脸,语重心长:莫槐,你得清醒过来,我也要清醒过来,我们试着一起正常起来,好吗?
莫槐目光落在我脸上,淡淡点了下头:嗯,我是该清醒过来了。
他听进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还挺有教育天赋的。
就在我以为已经友好结束谈判时,蓦然间,莫槐又将我重新按在了身下。
还有事吗?我疑惑。
他紧紧钳制着我,自嘲地笑:我就是太不清醒了,所以才会一直在你面前克制着自己,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惹你不高兴,生怕被你讨厌和抛弃,结果到头来
', ' ')(',我越克制,你离我越远。既然如此,干脆,什么也不用顾忌了。
我预感到有危险在逼近,却完全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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