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是针水滴落的声音,寂静的黑夜,更衬得房间的惨白。
他一动不动,静坐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床上人儿的手腕。脉搏的跳动,冰冷的针水输入血管中,她眉头微蹙,手指动了动,轻轻难受的呻吟了声。
祈亦言低垂注视着,另一只手很温柔的抚过她的脸庞,停留在,她脖颈动脉处。他似乎,对比特别的钟爱。
就像是,他与她那些个夜晚,总喜欢在高潮时,亲吻她的手腕脉搏跳动的地方,亦或者,脖颈间,听着他血液的流动,总觉得安心。
是怪癖。
选择法医不是多高洁的为了还死者真相,而不过是为了,控制自己内心深处杀戮的欲望。
看着她,安静的躺着,时间流逝,他耐心竟然这般好了。
凌晨三点左右时,陶哓哓才悠悠醒来,只是她才睁开眼,看到祈亦言的瞬间,立马又装死过去。
“哓哓。”微沉的男声,还带着点沙哑,在这样的夜晚,有些撩人。
陶哓哓禁闭双眸,双手,无意识的握紧,她才注意到,他竟然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自以为是的慢慢松开手心,心里不断念叨道:“听不到看不到”。
可这一切,祈亦言都看在眼里。
“呵~”
他,轻笑出声,她,呼吸一滞。
祈亦言一手拢开她的发丝,之前随意绑起来的丸子头,一番折腾,早就散落,微卷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
针水在两点半时,已经打完,医生说,血糖低,又被撞了下脑袋再加上惊吓过度,所以才晕倒。
巴掌大的脸上,慢慢有了点红晕,他手掌往下,指腹抚摸过她紧闭的眼眸上,一边沉声说:“我看到,你刚刚睁眼了,哓哓。”
哓哓无奈睁开双眸,却被他手掌遮住,卷翘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在他心头缭绕。
他含笑移开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你……”才刚开口,脖子有些哑,她清清嗓子,想了会,说:“我渴了”
祈亦言这才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接水。陶哓哓扶着床坐起来,垂眸,白皙的手腕处,已经有一道红痕。
环顾四周,是医院的vip病房,在这种资源紧张的情况下,还能住这么好的病房,啧啧嘴,不由感慨,金钱真是万恶之源,又该死诱人。
才想着,就看到杯子已经递到面前,陶哓哓怯怯接过,头都没敢抬一眼。重逢来得猝不及防,她真没想好。
“咕噜咕噜”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喝水的声音都听得十分清楚,她不由有些小尴尬。
“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