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有此意。
明樱拿起项链,□□凉的刺感从她指尖蔓延到她的心间,她却觉得心被暖了一遍。
她迫不及待想戴上,车却在这时来了一个急刹车,明樱没拿稳手上的钻石项链,项链从她的指尖一滑,没入了梁珩那边。
明樱呆了一下,问:“怎么了?”
“有只宠物跑过。”
明樱抬起头,透过前车窗看见车窗站着一只白色的萨摩耶,这个品种的狗据说被叫做“微笑天使”。接着一位年轻女性神色匆匆跑来,拉住了萨摩耶身上的狗绳,还朝他们歉意地鞠了下躬,应是刚才萨摩耶挣扎的力气太大,她一时间没有拉住,才让狗狗跑到了马路珊上。
萨摩耶被狗主人牵走,车也很快重新开起来,她的钻石项链却还在他的脚下。
明樱俯身过来,手指搭在梁珩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腿上,她弯下身,手指朝下面伸去,指尖勾到了钻石项链,她刚想起身,视线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高高隆起的那处,心中又惊又诧。
两人一路只是亲吻并未做什么,他怎么会?
她就着这般的姿势微微抬眸,与他垂眸望来的目光撞在一起,他漆黑的眼眸很亮,眼中翻滚着灼热,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拿到了就起身。”panpan
如今这般状况下,他却仍然用正经的语气说着话,除了声音哑了一点与平日里并无区别。如果她没俯身下来看到的话,也许也是认为没有区别。
她的手贴在那隆起处。
空气中传来了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她不知为何今晚的自己会如此的大胆,似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明樱!”
他从未用过如此咬牙切齿的语气喊过她的名字,以往他喊她的名字都是温柔的眷恋的深情的,在他的声音下让人迷醉沉沦,陷入被他包裹之中无法自拔。
明樱眨了眨水润的眸子,她的嘴唇微张,脸上一派纯洁天真的模样,与她手上的动作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我好想你。”明樱说。
梁珩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紧,呼吸都跟着沉了好几分,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个老师把她教得太好,她悟性极高,又学得很快,把他教予她的东西全用在他的身上,放肆到没边。
他却对她放任自如,有种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抵抗,任由她肆无忌惮地造作。
梁珩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任由他人拿捏,半分抵抗都没,甚至还甘之如饴。
空气中满是吞咽的水渍声。
车已到了酒店,梁珩转动方向盘向地下停车场的方向开去,车在漫长的涌道中行进,他脸上的神色肃穆,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但与之相比的是身下的反应。
在某个瞬间梁珩的喉结上下滑动,喉咙溢出一声闷哼的声响,性感得不像话。
车到了地下停车场,黑色的豪车稳稳地停在一个停车位上,梁珩的长指按在安全带纽扣上,“哒”的一声安全带被解开,从梁珩的身前缓缓移开,似是某样东西也被解封一样。
他靠在椅背上,长指没入明樱的长发中轻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满是焦灼的气息,梁珩把明樱拉坐到身上,他手指按了下按钮,车座位微微向后移动,他们四目相对,她的唇上有润泽的水光,再已把人的魂都已经勾走了。
梁珩的手心贴在明樱的脸上,他的眸光异常的亮,开口的声音却嘶哑得像坏掉的大提琴声:“满意了?”
明樱的声音却断断续续起来,无法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他们甚至连酒店的房间都没有回,就这般在寂静的停车场内放肆。
等一切静下来时,梁珩把明樱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问她:“以后还敢不敢?”
明樱把脸贴在梁珩的胸膛上,微喘着气没说话,看这样子就是以后还敢。
模样倔强得很。
梁珩笑了笑,等她缓匀过气来,他温热的手心贴在她的脸颊上摩擦,说:“撞你妈妈肇事逃逸的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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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樱和梁珩坐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回到了京都。在飞机上时她仍然处于恍惚的状态,似是不敢相信开车撞她妈妈的肇事司机被找到了。最初梁珩说会帮她找到肇事司机时她没带希望,因为警察也说了那里没有监控,肇事司机被找到的机率比较小。
“在想什么?”梁珩的手指从笔记本电脑键盘上移开,他摘下眼镜缓了缓神问明樱。他是暂时放下公务过来陪她,工作积压了一些,挑这会得空的时候处理。
“真的是他吗?”明樱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冥冥之中原来她已见过了肇事司机。
“是他。”
梁珩叫空姐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搭在明樱的身上,说:“睡吧,等会就到了。”
两人昨日闹到很过很晚,大早上又来赶飞机。
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座位宽敞舒适,最是适合补眠的,明樱双手捏着盖在身上的毛巾却是睡不着。
她转头望着飞机舱外层层叠叠的云和缩得很小的山脉和田地,心情复杂却又带着一股释然,好似沉沉的压在心口的石头落了地。
回到京都后,明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警察局,在那里见到了肇事司机,是之前在梨园演绎《霸王别姬》的虞姬,她曾欣赏过他的表演,赞美过他京剧腔调的优美与悦耳,却不想再次见到是如今的情况。
那次在梨园她其实并未见到他的真面目,他的脸上化着很浓的妆,掩盖住了原先的面容,若在平日里见面,她应是不认得他的。
他长得很白净,偏女相,面相柔和,楚楚可怜,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会把人撞成植物人的肇事者。听说那日他是酒驾,他原先在另一座城市唱曲儿,秦老板偶然去剧院中听了他的曲儿惊为天人,当即就把他从那家剧院挖了过来。
他来到了京都,他在京都的朋友给他接风洗尘,笑闹间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人便又醉了。但他并没有叫代驾,胆大包天地就这般醉着把车往所住的地方开去,却不想醉意涌上脑中时方向盘打滑就撞向了路边行走的黄月莹。
撞人后他立马就酒醒了过来,但由于心中的害怕他并未下车去救治被撞之人,而是开着车趁无人注意的时候跑了。
安儒述见到明樱和梁珩两人也愣怔了一下,他懊恼地扒着头发,完全没了在剧院舞台上表演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