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经过去。
周淮安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女人说的声音分明是轻柔,内容却能那么“狠毒”。
“淮安哥……”她垂着眼睑,喊他,说:“两个人的回忆固然很重要,可你要明白——
回忆仅仅是回忆,它没有任何力量。”
周淮安终于转过了身。
他看见这个女人的脸微微潮湿,她应该没哭,可脸上全是冰住了的水,还有微颤的睫毛。
美的像精灵一样。
有人说过,越美的东西,往往都有带着刺。
玫瑰,或是蔷薇。
你为她付出一切,你辛勤栽种、培养、浇灌她,最后想摘取的时候,却被她刺了一身。
曾经的周淮安认为聂程程是一朵娇嫩的玫瑰,她身上有刺,却绝对不会扎到他,可今天,周淮安知道他错了。
他感受到她身上的刺了。
扎的他浑身疼。
连心都疼。
“是因为闫坤吗?”
最终,他还是提到了他。
聂程程闭着嘴,没有说话。
周淮安忽然觉得可笑。
一轮又一轮,一程又一程。
她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居然还那么幼稚。
“你觉得那个人能给带你什么?他有什么能力让你的未来幸福?”
“当他还在努力的时候,你都几岁了啊程程,你承受的起年纪带给你的压力么?”
“你承受的起你妈妈给你的压力么?”
聂程程抬头看周淮安,“你是觉得闫坤年纪小?其实他比你还大一个月,他也有固定的工作,如果你说经济方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