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吃饱了就睡,燕脂心里更烦了。
她去冲了澡,明天时宴说要和她一起去图书馆,今晚,燕脂就打算留在时家了。
如果今晚,她回燕家,明天一早,还要和时宴汇合,这就很麻烦了。
燕脂换上海马毛毛绒长裙,她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本外文书籍,正打算坐在阳台的竹编吊椅上看书。
燕脂就察觉到,隔壁阳台上有人。
她转过头,见也洗好澡的时宴也出现在了阳台上。
他瞧见燕脂,就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刚洗过澡的男人,身上就穿着宽松的绒布质地的睡衣。
他好像一点都不怕冷,睡衣是敞开着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只吹了半干。
他趴在栏杆上,两个阳台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在看什么呢?”时宴问她。
他把下巴抵在手臂上,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勾人的笑意。
燕脂没搭理他,只想埋头看书。可她实在无法忽略时宴的存在。
“你没吹干头发吗?”燕脂扭头问他,就见男人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他漆黑的眼瞳里,有细碎的光,在闪烁着。
“啊,不想吹。”
其实他是吹头发吹到一半后,瞥见隔壁阳台上亮起了灯。
时宴放下吹风机,他就出来了,如他所料,燕脂果然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看书了。
他就想多看看她呀。
不管怎么看,他都看不够。
直到现在,时宴还觉得眼前的触感,太不真实了。
刚才他忍不住去捏了捏燕脂的脸,就想去确认一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可他这一捏,好像又惹燕脂生气了。
“去把头发吹干了。”燕脂催他,“不然会头疼。”
时宴歪着脑袋看她。
他的唇边只有甜甜的笑意。
“我不吹头发,除非,你帮我吹。”
这个男人,又来使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