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只当没看到,专心地做自己的事。
直到有一天,舒语欣问宋嘉宁:”小嘉,你喜欢苏恪吗?”
宋嘉宁很惊诧,戒备地摇了摇头。
舒语欣听闻便一脸的庆幸:”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喜欢苏恪呢。”她很幸福地告诉宋嘉宁,就在剧组杀青的那天,她就会和苏恪公开她们的恋情。
宋嘉宁只觉得心里一阵冷风袭过,像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身体里某一个部分隐隐地发疼,疼的她几乎要掉下泪来。
杀青的那天,宋嘉宁缺席了。
她在一个酒吧里喝的大醉,哭哭啼啼地给苏恪打电话,她对他说:”为什么我想摆脱你的时候你总是阴魂不散,我舍不得你了,你又要变成别人的了!”
苏恪的声音急切又慌乱:”宋嘉宁,你现在在哪?”
宋嘉宁晕晕乎乎地报出了酒吧的名字。
半个小时后,苏恪赶到了。
苏恪看着她伤心的模样,只觉得心中刺痛,替她结好了账,将她拖出了酒吧。
宋嘉宁不肯上车,闹闹嚷嚷地说要在河边看风景。苏恪被闹的没办法,便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在河边。
河风将宋嘉宁的酒吹醒了有些,意识到自己在苏恪背上,她有些尴尬也有些羞赭。
她轻轻对苏恪说:”放我下来吧。”
苏恪只是顿了一下,仍旧背着她。
宋嘉宁问他:”今天不是杀青庆功宴吗,你怎么没在那儿陪舒语欣?”
苏恪停下来不走了,他将宋嘉宁放的端正,眉头拧巴到了一块:”我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陪她?”
”可、可是你们不是要公开恋情了吗?”
”那是她们公司策划的炒作,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宋嘉宁还是不相信:”那你这两天为什么找她找那么勤?”
苏恪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小姑奶奶,是谁一声不吭地递了调职报告的?我不找她怎么见的着你啊?”
苏恪的表情太真实,宋嘉宁几乎都要以为是真的了,但一想起前些日子的经历,还是不由自主地退缩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湿漉漉的,委屈的很:”苏恪,你这样有意思吗!又是要转移谁的注意力?还是逗我玩?”
”嘉宁!”苏恪叹了声气,看着宋嘉宁无奈又专注:”那天是个误会,我以为你讨厌我,当着悦姐我只能那么说的。后来我又看到了舒语欣,我怕她在剧组里乱说,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宋嘉宁还是不置信的模样:”我不是可有可无的小跟班吗……”
苏恪有些丧气,苦涩地笑起来:”你上h中,我放弃了g中去读h中,你在北城念大学,我从美国追到北城。你在这里上班,我又从北城追到这里。宋嘉宁,你觉得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跟班?”
”你是说……你是为了……”事实太过震惊,宋嘉宁连话也说的不连贯了。
苏恪叹息:”还不明白吗,都是为了你啊。”
宋嘉宁眼里都是水光:”真……真……的?”
苏恪一手揽过宋嘉宁,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中,低头慨叹:”你究竟是有多迟钝才……”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唇舌便被湮没在女子清甜的馨香中。
宋嘉宁踮起脚尖在苏恪嘴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一行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啪嗒,滴在苏恪的肩头。
其实不是太迟钝,只是不敢相信……
宋嘉宁从没想过,她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上娱乐版头条。这实在归功于前一天的奇遇。原来,在剧组那边舒语欣对着记者媒体单方面的公开了与苏恪的恋情,而另一边,宋嘉宁和苏恪却被偷拍到了在拥吻的照片。虽然面部已经打了马赛克,但明眼人仍能清晰地辨认出,那不是舒语欣。
一时激起各方争论。
宋嘉宁回到公司后,原想去找苏恪,在外间突然听到了严悦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吓得顿时不敢进门。
”上次不是说你们俩没什么吗?这下给我捅这么大一篓子,苏恪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苏恪的反应却很淡定:”原本答应和舒语欣传绯闻只是为了宣传效果,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她可以伪造我们的恋情。要说负责任,我只会对宋嘉宁一个人负责。”
”苏恪,我真要被你气死了!你这是要公开和宋嘉宁的关系吗?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和她的关系公开了,对你的人气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就算你不顾虑自己好了,你觉得对宋嘉宁会毫无影响吗?娱乐圈那么多的狗仔和媒体,你保护的了她吗!”
严悦的连番追问下,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宋嘉宁有些着急,趴着门缝想往里看,然后,她听到了苏恪的声音,平静却很坚定。
”当初就是顾虑太多,所以才惹的她难过。如今我已经想的很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宋嘉宁泪光灿灿,感动在心里泛滥。直到严悦拉开门,都没来得及去遮自己微红的眼眶。严悦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严悦离开后,宋嘉宁惴惴地走近苏恪身边:”苏恪……”
苏恪挑眉看她:”怎么,是不是感动的想以身相许啊?”
宋嘉宁很忧愁地摇了摇头:”我在想,你的粉丝们不接受我可怎么办?要是他们因为我对你粉转黑了怎么办?你说我会不会上街就被人扔臭鸡蛋啊?”
苏恪被逗的笑了,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尽想些什么呀。”
宋嘉宁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甚至还一一向他列举了因为交女友不慎,被粉丝们粉转黑的一众艺人。
苏恪知道她是在担心他,定定地看她,神情变得很认真:”嘉宁,一切有我。”
宋嘉宁的心里顿时变得很踏实,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外间有人喊苏恪去出席记者会,苏恪匆匆在宋嘉宁额头上啄了一下便离开了。
一刻钟过去了,宋嘉宁却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不知道苏恪会在记者会上怎么和媒体交代,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在这个节骨眼,她只能将一切都交给苏恪,全心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