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祖宅建立南山中间的半山腰上,面积几乎横跨了整个半山,常年处在绿树围绕,山清水秀的环境中,眨一看想看,就像穿越了时空,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豪宅,不仅古色古香,还有一种浓郁的古典美感。
那是一个相当有年代的老房子,材质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做成地。
一走进去,扑鼻而来的就是阵阵的檀香味道,这些气味都是从家里的墙壁伸出散发而来的。
容家祖训有一条,身为容家嫡系子孙,未成年立业倩,必须在祖宅居住,否则将视作违法家规。
这条祖训虽然十分奇怪,但容老先生一直遵守着,即使那个时候他结了婚也为从祖宅搬离,当然两个没结婚的孙子也没有理由不去遵守!
由于山上的信号有时好有时不好,于是容禀到了晚上就会从书柜中找出一本书,茶几上摆上一杯咖啡,慢慢品味悠闲的晚上时光。
今天晚上的容禀也不例外,像往常那样坐在黄花梨雕刻的椅子中,将大半个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握在了搪瓷杯的杯扣,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也将书翻了一页。
此时,汪助理怀里抱着一本素描本正朝着容禀的方向走过来。
“小少爷,你要的素描本。”
容禀嗯了一声,接过了汪助理递过来的素描本,将2b铅笔握在了手指间,在净白的纸张中描绘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色的纸张中忽然间跃起了一个拖着腮帮的女孩头像,浓密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垂在了眼睑中,像极了一只休憩着的蝴蝶。
“咦,这不是念念小姐吗?”站着一边的汪助理好奇地扬着脖子,小声的喃喃自语。
容禀手指间握着的那只铅笔停顿了下,瞥了汪助理一眼,白玉般的耳垂渐渐地被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另外一只空余的手握成了拳头放在了嘴巴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眉宇间闪过几丝小傲娇,辩解:“谁说是裴念念那个笨丫头,我画的是……额……反正就不是她!”
笨蛋念念,你居然眼光这么不好,明明我就长得比那个夏执帅多了,哼,o( ̄ヘ ̄o#),容禀的笔尖停在了画中勾勒出来的肖像中,心酸地像是吃了最酸的李子那样酸溜溜的。
“噗,”汪助理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音,这小少爷也真是的,明明画的是念念小姐,看看那一笔一划画得有多相像,还脸皮薄地说不是,但他当面不敢戳破容禀的谎言,赶紧附和:“是是是,画的不是念念小姐,就是一个长得跟念念小姐有点像的女孩而已!”
被戳穿了心事的容禀将头一撇,白了汪助理一眼。
“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画画了,”汪助理就要转身立刻的时候,忽然间容禀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了他。
“汪叔,你等下走。”容禀一想起那件事情就把手中的素描本放在了茶几上面,神色凝重,“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念念打电话过来向你咨询一个人,他是不是叫夏执?”
“对! ”汪助理没有隐瞒地回答,“他叫夏执,是老先生特意请过来看风水的先生! ”
“我知道他叫夏执,”容禀的眼眸深处渐渐地黑了下来,手指中夹着那只铅笔转了转,“他只是一个风水先生,为什么念念看起来像是认识他?”
“小少爷,夏先生可不是普通的风水先生,”汪助理觉得有必要把夏执的来头跟容禀手一下,“夏先生可是以前蓉城神算世家夏家的传人,他是老先生请了好几次才过来相看风水的玄学大师,夏家祖传有一个不文明的规定,为他人算命看卦相风水不能泄露其行迹,当事者也不能泄露夏家人的任何信息,除了他叫什么名字外,所以老先生才嘱咐我让司机把夏执送到到相关的地方,其他的事情不要过多询问。”
“夏家人这么神秘?”容禀难免起了好奇之心。
“是的,”汪助理肯定,“自从50年前夏家遭受了一次重创后,就逐渐变得神秘起来,就连我们容家的情报系统都不能查到夏家祖宅在哪里,所以当念念小姐打电话过来询问夏先生的信息时,我确实是一问三不知道,除了知道他叫夏执,是夏家现任的当权者外,其他的信息都不知道!”
汪助理自然猜到容禀会追问为什么不把夏执的信息告诉裴念念,继而让裴念念大费周章地寻找夏执,干脆把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容禀,省得秘密藏在心中憋着难受!
“夏家,夏执,”容禀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立,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摸了摸下巴,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那个号称神算世家的夏家,每次看相算命特别准,仿佛像是窥见了天机那样,可是50年前夏家不是宣布金盆洗手,前任当家人领着嫡系一派选择归隐,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人们眼前了。”